温药穿好嫁衣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房中,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一转头,便看到晏飞走了进来,面上顿时一喜,“你怎么来了?”
晏飞慡朗一笑,“祁太子要我作为你的兄长背你出门。”
温药惊讶,又忍不住微微一笑。
姬恒也不知是因为她小时候与晏飞过于亲密,还是害怕晏飞拐跑她,从不让他们单独见面。如今,让晏飞背温药出门,显见是要昭告天下,也是在警告晏飞。看,你只是温药的兄长,莫要对她有旁的心思。
晏飞笑完之后,又叹了一口气,“你们两个呀,明明一句话的事,非要如此兜兜转转,不坦白。累得我东奔西跑,受伤流血的。”
要说惊讶,她的惊讶可不比别人少。
温药面色发红,嗔怪道:“谁能想到他那般会装腔作势,我也是深受其苦。”
“确实是,想你那几年每日里患得患失,愁眉苦脸,我都替你累得慌。”晏飞煞有介事的道。
说完,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道:“你父皇皇兄往后怎么办?”
温药开心笑道:“姬恒说,以后他们还是赵国的皇帝和皇子,他们会继续享受尊荣,但是赵国的政事他们却不能再插手。”
晏飞点点头,称赞道:“这也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姬恒虚怀若谷,大智大勇,是难得的大丈夫。他能在皇图霸业里,兼顾你,尊重你,可见对你是真心。你莫辜负了他,也莫用儿女情长牵绊住他。”
“什么虚怀若谷,分明是个小心眼。”温药小声嘟囔着,随即又忍不住莞尔一笑,轻轻道:“我以后会对他很好很好。”
说完,过了一会儿,又道:“给师父去信了吗?”
晏飞点点头,笑道:“他听说是祁太子,很是放心,还说后面会送一份大礼给你们。”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晏飞微微一笑,为温药盖上盖头,转身蹲在她面前,“上来吧。”
新娘子出了门,上了车,来到平日里上朝的宫殿,赵皇正端坐其上。
姬恒牵着温药来到他面前,奉上一杯茶。赵皇吓得差点从龙椅上滑下来,端着杯子的手抖得不受控制。
拜别了赵皇,姬恒骑上高头大马,穿着新郎服,说不出的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