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把水杯放回桌上。
“没有相亲,”裴暖小声辩解,“就是带她同事的儿子转一圈。”
应方阎双腿一叠,眼角弯成一道月弧:“怎么,要不要学长仗义相助?”
怎么相助。
谎称……是她男朋友吗。
阿。
怎么感觉这样更渣了,呜呜。
裴暖脑内小剧场jīng彩纷呈。
不过应方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正大光明地盯着她看。
暖白色落地灯光打在她素净的脸上,泛粉,鹿眼雾蒙蒙的,像夜色里残留的水汽氲氤。
应方阎又手痒了。
裴暖说:“那你能……”
她忽然屏息,心脏跳到嗓子眼。
应方阎又捏住了她的脸颊肉。
——怎么又捏!!
裴暖敢怒不敢言,有点委屈地任应方阎掐着。
应方阎凑得更近一点。男性荷尔蒙气息,裹挟着炽热的体温,淅沥的秋雨,微苦的不知名香水味,无孔不入地撞向裴暖。
裴暖忽然更嫉妒他的女朋友了。
她好想抱一下应方阎。
光是想想,就让她悸动到心跳失控。
上一次抱他,还是大四去酒吧的时候。
裴暖看起来乖巧柔弱,酒量却出奇的好,把应方阎寝室四个男生通通喝趴。
周粥骑着小电驴,把姜竟先带走了,说等下回来接他们。
裴暖就一个人清醒地坐在沙发上,盯着身边睡着了的应方阎。
酒jīng作祟。
她偷偷地,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
应方阎腰腹jīng瘦,很窄,但是很结实。裴暖悄悄摸了摸,六块腹肌。
她好喜欢应方阎。
真的好喜欢。
她盯着应方阎颜色浅淡的薄唇,咽了下口水,双手撑在他脑袋两侧,小心翼翼地,亲了一口。
再一口。
从嘴唇,亲到鼻尖,再到眼睛。
裴暖跨坐在应方阎的腰上,搂着他的脖子,低下头,亲到了他的喉结。
阿拉丁神灯许的第二个愿望。
要应方阎永远不离开她。
所以她在网上对应方阎的控诉,其实都是单方面的,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gān的变态事。
想要讨厌他,离开他,又发疯地喜欢他,偷偷地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