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九也想到了这茬,心中没有丝毫惊讶。
她就说,这么大一个赌坊,怎么可能任一个下属说送了就送了?
所以有人会去告诉习晖,习晖会派人抢回来,这一切冉松都知晓,只是他没想到,这三人不仅没打过叶初九,反而将这事情推到了他身上。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知道不是我。”冉松突然问了一句。
叶初九托腮,“冉松,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是不会做这种一眼就看出是谁动手这种事情的。”
是的,冉松是个聪明人。
叶初九前脚刚离了赌坊,后脚便有人跟上来争夺地契,大多数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冉松派人来抢回地契。
可恰恰因为这样,幕后人才不会是冉松,因为太明显了,这个想法在那瘦子说出冉松名字时被彻底证实。
冉松笑了,笑容中带着如释重负,“影公子说我聪明,那影公子又何尝不是呢。”
“你知道吗,这赌坊本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可惜我父亲是个赌技差,又爱赌的,将家底输了个精光,赌坊也被输了去。”冉松在她身边坐下,眼神放空望向街道。
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阳光照进赌坊,有些刺眼,冉松眯了眯眼,继续说,“债主过来收房子,我娘才知道了我爹干的荒唐事,气急攻心,肚子里四个月大的孩子没保住,我娘心生郁结,不久也撒手人寰了。”
“家道中落,娘亲已逝,父亲入狱,家里只剩了我和姐姐,姐姐当时还小,为了养活我,只得去偷,被主人家打死了。”
冉松低垂着眼,看不清神情。
“直到后来,我遇到了习少爷。”冉松的声音带了点温度,“他将我带回来,找了人锻炼我的赌技,又替我将祖传的赌坊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