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铃声是他给甘甜儿特设的,是甘甜儿独奏的《圣母颂》。
悲悯的旋律在酒吧里显得格格不入,他接电话时瞥了我一眼,跟着微微侧身,半明半暗的光影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喂,怎么了?”
低沉的声音不见怒气,好像在观景酒店用晚餐一般,“又难受了?”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眉头微微皱起,跟着意味不明看我一眼。
“好。”
只这一个字,没有犹豫的应答,我瞬间心凉半截。
我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也预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
严时年只有一个人,但流氓大汉这边却足足七八人,即便严时年身手不错,可和大汉们缠斗起来终究浪费时间。
甘甜儿不知又哪里痛了,他与人动手,只会耽误去见甘甜儿的时间。
他有多疼惜甘甜儿,我似乎连她一根脚趾都不如。
妒忌在我心中滋生,我不甘心就这样被抛弃,况且我来这的最初目的是为环景,是担心他被竞争对手蒙蔽坑害。
“盛泰!”我在他犹豫的一瞬间,挣脱捂住我嘴的大汉,声音不成语调,“我来这真的不为赚钱!于归说他们公司要联手盛泰害你!……”
“老实点!”
那大汉反应过来迅速擒我,抓着我的头发往后发狠一扥,我不禁仰头连话都说不出。
“小婊子,刚才陪酒时你可不是这态度!看见个男人就来劲,难不成这是你相好?”大汉一把把我推到小弟手中:“那正好,把她给我扒了!”
接过我的男人以手臂锁住我脖子,伸手就来扯旗袍盘扣,我试图去咬他的手臂,却发现根本无法像电视剧里的人质一样活动自如。
情急之下我胡乱发力,踩到了男人的脚趾,后者发狠,抓住我的头直接撞到墙上,“咚”一声,墙上立体雕花撞的我头晕眼花,我感觉有什么镶进我皮肤了,下一刻我发现有血迹沿着额头流进眼睛。
“够了。”严时年收起手机,他本是打算要走的,这一刻却低头看了看手表,“我时间有限,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拿钱立刻滚。”
“你个小白脸看不起谁?不夜城这边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匪爷是谁!”
“那就断两根肋骨。”严时年失了耐心,他卷衣袖时大汉讽刺大笑,左右看向自己兄弟,“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