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树的影。
七年前,北境边关一小卒,一人一刀杀得八百玄甲血流成河,尸首遍地。
不仅守住了雄关,更让“顾凤青”这个名字,越过一道道山海雄关,直达上京。
而后七年,这个名字,不单单成为燕国侧畔那个心腹敌国的噩梦,更让朝野诸公,每每提及时都面露不安。
无他!
只因此子,杀性太重!
金戈铁马,长刀所指,必有人头滚滚。
“顾”字大旗所过之处,乾人寸草不生。
虽说,慈不掌兵。
可嗜杀到了这份上,不但当朝那些腐儒看不过眼,就连鹰派的军部,好战的武协,都肝胆生寒。
只是,他的光芒太盛,每战必克,攻必胜。
故此,尽管过去几年间,朝堂、王庭、武协,以及大半个军部,雪花般的奏折飞到今圣御案前,恳请申饬其行。
但在关外传回功勋累牍的战报面前,那些奏折压了一封又一封,听说至今还在角落里吃灰。
敬之者,奉之若神明!
畏之者,视其为阎罗!
而世人皆知,当这位玄策天王拔刀时,退避三舍,是最明智的选择。
不然,寒山关外,那座崩塌了大半的国祚,便是另一个选择的答案。
是以,王家那老朽,铁青着一张脸,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也只能任由顾凤青提着刀,让桓家三人以狗爬的姿势向大厅外赶过去。
大厅占地极广,不过从桓家三人到门口,也就是几十米。
可这几十米,此刻对于三人来说,却成为至今走过最漫长的一段距离。
不对,应该说是爬过。
几十米爬完,三人精神和肉体都处在了濒临崩溃的状态。
然而下一刻,随着紧闭的两扇大门缓缓拉开,映入眼帘的画面,却让三人身躯猛地绷直。
厅外,黑压压的身影,披裹黑甲,冰冷伫立。
肃杀的气息,从每一人身上腾起,仅仅五百人,扑面压来的气势,犹在千军万马之上。
大燕朝,黑衣刀卫!
“嘶……”
看到这一幕,走出来的众人除了倒抽一口凉气外,再没有了其他反应。
纪家几人更是瞳孔缩起,被这五百刀卫逼人的利气割得目光生疼,脸上骇然之外,再无余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