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安拳头攥的无骨发白,隐忍着怒火看着慕青晚。
“如果你想就这么被我抱去医院的话,你可以不穿!”
江淮安冷飕飕的声音里夹带着火气,慕青晚知道他说到做到,可是她就是不想服软。
明明她身上的伤都是他害的,为什么她就得接受他这施恩似得态度。
“我怎么样,不用你管!”慕青晚手里紧攥着连衣裙,一双眼眶红的厉害。
“你是我领证结婚的女人,我凭什么不管!”
江淮安话音未落,不等她反应就弯身横抱起她,往外走。
慕青晚一惊,想要起来。
可一挣扎就伤口痛,便咬着牙不敢轻易乱动。
江淮安阴沉着一张脸,抱着慕青晚下楼开车上了车。
索性现在天已经黑了,门口也没什么人,不会有人看得见慕青晚只穿了内.衣的样子。
将慕青晚塞进车子,江淮安这才阴沉着一张脸坐在驾驶舱。
“不想让医院里的人看见你这幅样子的话,就把衣服穿上!”
江淮安声音冷的厉害,说完便发动引擎将车子开了出去。
慕青晚知道自己没得选,不在挣扎,整个人安静下来,面无表情的穿上连衣裙。
车子开得平稳,江淮安不说话,慕青晚歪着脑袋看着夜色发呆。
许多年前的那个夜里,她也是这样坐在车子上,连夜搬家离开了明珠别墅区的别墅。
那时候,她也是这样呆呆的望着夜色。
那时候,她多想见江淮安一面,多想跟他说一句话。
多想他能像是天使一般,忽然出现,然后告诉她:这是你做的一场梦,你没有搬家。
可是,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他们就这样断了联系。
那之后的他们,真的就那么失去了联系。
可如今,她得偿所愿,他跟她就在同一辆车上,可她却始终开心不起来。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这两句话就好像是浓重的阴云一般,沉沉地压.在慕青晚的顶头,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车子在医院停车场停下来,江淮安下车之后正打算去抱慕青晚,慕青晚就已经自己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见慕青晚丝毫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意思,江淮安眉头皱了皱,抬脚走到她身边。
慕青晚一惊,还以为他又要抱她,忙道:“你别碰我,会碰到伤口。”
江淮安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冷冷道:“你在想什么?我只是要去挂号!”
话落,抬脚快步走开。
医生办公室内。
值班医生大概看了一样,便抬眸瞪了江淮安一眼。
“这怎么弄的?”
江淮安一怔,皱眉。
“大概是摔倒后擦伤的。”
他有些底气不足,话落又皱起眉头。
医生让慕青晚躺下,揭开腰部的纱布检查了一下,目光冷冷地射向江淮安。
“她这明明是烫伤后擦伤严重导致的流血!”
江淮安一愣,脸色不太好看,“严重吗?”
医生闻声回头,目光审视的打量了江淮安一眼,神色复杂,带着几分意味不明。
“你不知道她怎么伤的么?”医生皱眉,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气。
江淮安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医生回过头,一边让护士拿药拿纱布,一边对慕青晚说:“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不乖乖来医院换药,竟然还敢自己动手,虽然没出什么问题,可你年纪轻轻地,就不怕身上落了疤么”
慕青晚扯着嘴角干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慕青晚侧躺在诊断床上,护士推着装着药膏纱布的架子站在一旁,医生显示将慕青晚腰上的纱布重新换了,上了药,这才去拆她大.腿上的纱布。
“把她衣服脱了。”
医生对着护士吩咐。
江淮安闻言,脸色猛地一黑。
“非要脱吗?”
慕青晚大.腿上的擦伤本来就很严重,医生看着就很生气,听见江淮安这话,更生气了。
“不脱,你告诉我怎么换!”医生黑着一张脸看着江淮安。
江淮安紧绷着唇角,没有说话。
一旁的小.护.士也没敢动,看了看江淮安,又看了看医生,“还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