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她抬脚,叶海娇就一把拽住了她的腕子:
“叶溪幼,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叶溪幼虽然还在震惊中,但是,强烈的反抗欲望让她一把甩开了叶海娇的手腕,厉声呵斥:“什么为什么!”
叶海娇泪流满面,狞笑着说:
“为什么,我明明已经取代了你,成为了太子妃,居然还落得这幅下场?
“为什么,我已经把你扫地出门,让你成了废人的贱妻,却还会流离失所,徒于奔命!”
叶溪幼冷“哼”一声:“你还不是自找的。”
为人不善,怎么可能落得好下场?
叶海娇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你不过是一个痴呆傻人,就算是叫花子,都会嫌弃的疯女人,为什么,你现在能与圣王齐肩?”
叶溪幼的心思渐渐随着叶海娇的咆哮而平复,此刻,她像是一个胜券在握的王者,看着眼前的猎物做着困兽之争——
叶海娇已经没有退路了,她是被判了死刑的罪人。
叶溪幼用空出来的手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面露威严:
“很简单,因为你只想着怎么去害人,心不怀善,怎得善果?”
叶海娇冷笑,面容被泪水和鼻涕弄得惨不忍睹,笑得疯癫:
“善行?我赏你一门亲事,这不是善行?”
“你还差点赏我一个杀人犯的头衔,这难道也是善行?”叶溪幼一推,甩开了叶海娇的手腕:
“你自己找死,本宫不过是给你一个跳板,最后选择坠入深渊的,难道不是你自己?
“你看看现在的你,与其在这里翻旧帐,倒不如好好地撒泡尿照照镜子,好好活得像个人!
“与其在这里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人,倒不如滚蛋,趁着听楼还没有找到你之前,就这样苟且偷生下去吧。”
每一句话,都字正腔圆,这些带着血的语言,都是叶溪幼替原主出的恶气,同样,也是自己对叶海娇步步算计的回报。
她说的平静,但是眼睛里充斥着怒火。
叶海娇绝望地点点头,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凌烈,就像是被逼到死路的困兽。
叶溪幼很担心叶海娇会狗急跳墙,所以趁着叶海娇还没有彻底缠住她,叶溪幼抢先转身离开。
“啊!”
耳边一阵狂风刮过,叶溪幼只觉得脚下没有了可以踩踏的地方——
她远离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叶海娇从身后拽出叶溪幼的肩膀,抱着她一起跳下了堕天峰崖!
月黑风高,还在正殿喝茶的听楼,只觉得心里一冷,整个人蓦地失神,手中的杯子滑了下去……
这不是叶溪幼第一次体验完全失重,但是,却是她感觉,自己最濒临死亡的一次——
因为这次推自己下去的,不是那个绝对不会伤害她的无视仙人,而是一直盼着她死亡的叶海娇!
回头看着紧抱着自己的叶溪幼,她猛地转身,反手扼住叶海娇的脖子——
要找死,你自己去吧!
悬崖上的树枝就像是一把把刀子,滑过叶溪幼的脸庞,划破她冰清玉洁的脸庞,血液被风冲进了眼睛,那一片殷红,带着真正的杀气——
叶海娇,自己作死,就不要怪我推你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