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小插曲很明显打扰了叶溪幼的美丽心情,她无暇欣赏比赛,只是在安静的等待一个结果而已。
吉时到了,南亦思公主一扫台下众人,那玉面半遮的男人很快就让她怦然心动。
精瘦清癯、挺拔英俊,即使看不到面具下的脸,也能感受到他不一样的魅力。
冥冥之中,南亦思就已经决定了自己的最佳人选。
她低声嘱咐自家的丫鬟:“一会儿,那个玉面小生在比赛过程中,若是遇到什么难处,你们可要帮着点他!”
随后,她就宣布了今天的比赛规则:“今日,为了避免流血,我们只比两项,一是抚琴,一是作画。”
看着台下将近三百人的场面,南亦思命人送下去一些酒水:
“今日参加的人数实在是太多,我准备了一些酒水,只有内力足够强大的人,喝了之后才能屹立不倒,而这些人,才有参加后续比赛的资格。”
这对于圣王听楼来说,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这涉及到让他口服不明来历的东西,他怎会答应?
听楼袖子一挥,挡在面前,轻轻嗅了嗅杯中的液体,随手就交给了身后假扮路人、随时听从安排的狸陌:“拿取,让夫人喝!”
狸陌满脸黑线——圣王,您内力那么强大,您都不喝,夫人一点儿武功都不会,她怎么喝啊?
但是,虽然脑子里还在为叶溪幼考虑,脚底下的功夫却已经送他来到了看台:“夫人,这是……”
一直处在围观状态的叶溪幼自然知道南亦思这个奇怪的规定,她扶额:“听楼怎么和兰彧锋一个毛病,绝对不口服别人的东西!还真是奇怪啊!”
说完,她一捏鼻子,直接喝下了杯中的液体——她相信,听楼敢让她去喝的,绝对是他保证肯定安全的。
没错,刚才轻轻一嗅,听楼就知道,这个要是只对男人有效的催眠药。
这药劲果然强烈,不一会,就过一半儿的参赛者倒地失去了只觉;又不一会,又有好几个人连滚带爬地说要退出比赛。
最后,场上只剩下了十个人,其中就有听楼。
他四处张望,没有看到万俟沁枫,略带扫兴地摇了摇头——看来这男人是连第一关都没有过去啊!
“恭喜十位勇士!”南亦思走上前,“那么,下面请接受抚琴考验。”
说完,下人们抬着十把古琴走了上来。
南亦思低眉看着一一根根琴弦,笑了笑:
“这些琴弦上,四周都有毒针,只有内力足够纯正的人,才能够将毒素逼出来,或者说,只有内力足够强大的人,才能狗在不触碰琴弦的条件下奏响它。
“时间有限,一炷香,谁先弹完《长恨歌》,谁就晋级下一轮!”
“这……”南亦思的解释很快就让在场的六名参赛者开始动摇,不出两分钟,这些人就在一阵唏嘘声中弃权退场了、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又有两个人弃权。
最后,场上就只剩下听楼和另外一个少年。
这个少年,一袭黑衣,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浑身上下冰冷刺骨,傲然的眸子下,是一双带着倔强的唇。
“很好,”南亦思似乎对现在的结果很满意,“那两位英雄开始吧!”
话音刚落,两人就纷纷运气,开始了这一轮的争夺。
陌生青年将内力运到指尖,手指在琴弦上辗转轮回,就像是一个技术娴熟的舞蹈家,正在钢丝上跳着自己擅长的天鹅湖。
叶溪幼整个人都看呆了,眼睛里似乎只有他那温婉如玉的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