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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利息

打人打脸,揭人揭短,萧明暄做得一向顺手。

“或者是叶府规矩大,旁人来不得?呃,不,是我萧明暄来不得?”

“你……”秦婉宁紧了紧帕子,她不是这个意思!

那边萧明暄还没完,“又或者,谁能来谁不能来,谁来了能到哪儿不能到哪儿,都由你说了算,哦……我知道了,原为叶大人的府上,秦姨娘当家啊!”

“你,你胡言乱语!”秦姨娘急了,这话她如何敢受!别说她只是一个姨娘,就是正房夫人,也不敢说能当叶怀安的家吧?

“郡主逞口舌之利算什么本事?女子讲求妇容言工,您方才也说了,家中并无主母可招待女眷,您来着实不便,若是被旁人知晓,只怕该质疑您的妇德了。妾也是好意,您不在意自己的名声,皇后娘娘也不在意?”

太子也不在意?

秦婉宁也是急了,就有些口不择言。

萧明暄瞅着她,沉下脸,“你什么意思?我来叶府就是不守妇德?就自己没名声,连皇后娘娘也没名声?”

秦婉宁沉默不语。

萧明暄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笑了,走到她面前,道:“我没怎么读过书,学问也不好,但听说过一句话,人眼即世界,一个人的心是怎样的,看见的世界便是怎样的,你满肚子龌龊,自然眼见皆是龌龊。你说这话无非是不想我到叶府来,怎么着,怕我见着叶怀安啊?还是怕叶怀安见着我觉着我漂亮温柔又贤淑,我非君不嫁他非我不娶啊?不,也不只是我,只怕任何一个女子但凡出身好点儿长得漂亮点儿的你都怕,你是不是特怕叶怀安再娶一个进门啊?啧啧……那你完了,他有钱有权又有颜,简直就是大庸头一号儿高富帅,别说再娶一个,就是娶上十个八个那也不在话下啊!你着急的过来嘛!不是,我就想问问你,秦姨娘,你只是叶怀安的姨娘,见着皇家郡主,既不行礼也不下跪,你的规矩呢?这也是你们家叶大人教的?”

“你……”秦婉宁脸一下子白了。萧明暄一句句都敲打在她心坎儿上,似一把利刃将她许多年不愿见不愿想的事实给扒开,说到底,她只是个姨娘。她若是大人的正室,便是继室,那也是一品诰命夫人,萧明暄一个二品的郡主有什么资格让她行礼下跪,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只是,就如此便想着能折辱她,她想得太简单了。

秦姨娘伸手扶了扶鬓边的珠钗,“请郡主恕妾无礼,近来身上觉得不太爽利,就不给郡主行礼了。倒是郡主,您说什么妾自然无权置喙,先前也不过是觉着女子不易,想提点郡主几分罢了,既然郡主自己不在意,那便算妾白说一句便是。妾还要去服侍大人,且容妾先行告退。”

说着微微屈膝福了福,也不等萧明暄反应,便要离开。

萧明暄向前一步,“站住。”

秦婉宁看向萧明暄,笑得温婉,“郡主还有何指教。”

萧明暄摇头,“指教不敢,不过想替叶表叔办个事儿。”

叶表叔?

秦婉宁皱眉,“郡主好没道理,郡主是以何身份代我家大人行事?”

萧明暄笑,“他会感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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