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啊!将军,我们错了,都是我们被鬼迷了心窍,想要为将军报仇。所以…所以一时走弯路了,将军啊!”
玉面静静的看着,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个结果,凤歌冷冷一笑:“本将军何时教你们暗地里害人了?別将责任推到本将军头上,本将军不吃这一套!”
说完,直接一鞭子抽在那几个人身上。玉面欣赏的看着凤将军,这丫头倒是一个狠主,不愧能以女子之躯守住偌大的地方城。
就在凤歌要挥下第三鞭的时候,玉面出手,一把接住了凤歌的鞭子,皱眉道:“将军莫不是忘了刚才承诺我什么了?”
凤歌恨恨的收回自己的鞭子,冷冷的看着玉面:“你也不错啊,演戏可觉得累?演了这么久,不过是引出这群蠢货招认罢了!玉面,你到底是怎样的人?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将这件事瞒下?所以,故意将灵蛇放到罪魁祸首房里,他告不告状都是错。”
这人的心机好深啊,从一开始,他就算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明明什么都知道,装出那副无辜的样子,竟让自己差点信以为真。
玉面淡淡的笑道:“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若不是我机警,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而且,无药可救!将军,你说是吗?”
凤歌哑口无言,的确,若不是他发现得早,恐怕躺在这里就是他了。受害者对施害者,本就不需要什么同情心。凤歌看着玉面,经此一事,她更欣赏这小子了。
“既然如此,这些人你看着处置吧。今日之事,我算是还你一个公道了,玉面,你真的是个纨绔子弟么?”
玉面淡淡的看着凤歌,随口说道:“我从未说过自己是纨绔子弟。”
玉面走到那几个人身边,蹲下身子,他的指尖流出一抹灵光,嘴里喃喃道:“我是一个亡命天涯,心里拥有仇恨的人。”
话音刚落,那几个人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双眼瞪着大大的,死不瞑目。
凤歌一脸震惊地看着玉面,久久不能言语。
玉面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拍拍手,笑道:“将军不是说要交于我处理么?我并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这就是我想要的。将军,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凤歌皱起眉,看了一眼玉面,一言不发的走出去,临走之前还吩咐,让人将这几个人扔去后山。
凤歌心里一动,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玉面身上的仇恨几乎让她害怕,她一向嚣张跋扈,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怕那股戾气?
这件事算是结束了,从那以后,凤歌再也没有找过玉面麻烦。
凤歌这几天一反常态,几乎都不呆在军营里。就算是来了军营,也待不到片刻,就匆匆离开。
将军府。
一个精致的房间里,四周的墙壁上挂了许多兵器,在房间中央的方桌上,放着几个小点心,桌子旁坐着一个穿着黑色锦袍的女人。
女人紧皱的眉头,显得很是焦虑,她紧紧握着拳头,眉间有着化不去的忧伤。
女人是这几日神秘的凤歌。
凤歌在这个四方城里长大,以前凤老将军身强力壮的时候,凤歌总是打着凤老将军的名头在这里狐假虎威。凤老将军出事之后,作为凤家唯一的传人,为了不负祖先荣光,靠着自己的能力坐稳将军的位置。为了制服这群将士,凤歌硬是把自己变成了“男人”。
这四方城离神武门很远,医药供应不多,想起药师刚才的话语,凤歌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爷爷和她从小相依为命,是她最亲的人,凤歌只要一想到有朝一日爷爷会死去,就脸色泛白胸中涨痛。她紧紧攥着桌角,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门外传来脚步声,凤歌瞬间变得面无表情。
一个穿着绿色轻装的女孩恭敬在门外说道:“将军,军营里来人了,说是神武门的人来了。”
凤歌不由皱着眉头心想:这神武门之人一年过问不了四方城一次,这会儿来干什么?
“嗯,我稍后就去,翠儿,进来。”
凤歌将翠儿叫了进来,吩咐道:“你再去找找别的药师,一旦有情况,立马汇报给我,爷爷的病情实在是不能拖了。”
翠儿心疼自家小姐,别家小姐哪一个不是养在闺阁?只有自家小姐每天与一群男人混在一起,如今,老将军的情况不容乐观,小姐表面上云淡风轻,可是,她也知道小姐强忍着呢。
于是她狠狠的点头:“小姐,你不要太忧心了,老将军吉人自有天相。”
凤歌点点头,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刚出门就看到了候在一边的将士。
看到凤歌出来,将士上前一步抱拳:“将军,神武门的人已在军营等您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