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了解他的这位堂弟。
吃软不吃硬!
“好吧!我可以交,但是……”广修松口道。
广倾脸色舒缓,一颗心刚放下又提了起来,万事都怕一个但是,他急忙问道:“但是什么?”
“但是,你必须要成为帝都第十英杰!”
当年他得到颜玉的时候,已经刚好达到了第十英杰。
什么?
广倾吃了一惊,霍然起身。
第十英杰对广倾意味什么?
意味着广倾的修为必须达到空明三洞!
但他达到空明三洞时,第十英杰修为就会倒退?
以广倾的资质能不能成为第十英杰,广修应该很清楚!
这种要求显然是在为难自己啊!
广倾理直气壮道:“广修,现在正是广家危难之时,你身为广家人,就没有一点自觉性吗?广家和郝家必须联姻。”
广修气极反笑道:“广家人?当年我有难,广家做了什么?”
他最困难的时候,广家非但没有施与援手,还把他们赶了出来。如今他们有难,倒是想起他来了!
广倾怒斥道:“广修,出去了几年,广家待你的恩情你全忘了是吧?你生活在广家十几年,广家供你穿,供你吃,哪点亏待过你?你有难,广家还不是给了你这块屋檐,我今天来请求你,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别给脸不要脸,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交还是不交?”
啪——
广修拍案而起,冷眼相视:“堂哥!我说过,我凭本事得来的颜玉,你就要凭本事拿回来,你成为第十英杰,我必定双手奉上。”
“广修,你这么能如此说话?”面色冰冷的郝如雪指责道。
广修望着她,一丝爱怜隐于眼中:“如雪,我哪里说错了吗?”
广家供他吃供他穿确实没错,但广家就没有利用过广修帝都第十英杰的身份谋得私利?
有!
既然有,那广修吃穿都是自己双手挣来的,跟广家有什么关系?
自从广修落难以来,他父母几乎每年都会给广家一笔租金,广倾又凭什么谈屋檐之事?
郝如雪冷冷的注视着他道:“广修,他是你堂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广家,你身为广家人,非但不帮,还出口刁难,我真是眼瞎,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
“如雪,不用动怒,迟早有一天他会跟他那不中用的父亲一样,我们走!”
父亲?
广修眉头一皱:“广倾,你是什么意思?”
哼!
广倾冷哼一声,拂袖而走!
“娘!广倾说的是什么意思?”
自从去了云水学院,他就很少收到家中的书信,一般来信,母亲也不会提及父亲。
广母长叹一口气,诉说了来龙去脉。
原来,一年前,广父自己开的药行面临倒闭,广父迫于无奈便私下购买了一批廉价药材,没想到被官府给抓到了,为此,广父还被判了刑。
“娘!不对啊,就算是廉价药材,官府也不会判刑啊!”
他们又不是走私珍贵药材,只是私下购买一些廉价药材,最多就是处罚而已,怎么会判刑?
“官府的人在廉价的药材中,还找到了广家丢失的一些珍贵药材,官府的人说他偷窃,就把他给抓了!”
一年前刚刚好是郝家和广父断绝婚约时,这摆明了就是栽赃陷害!
广修握紧了拳头,怒声道:“都是广家人,为什么要对我们如此绝情?”
坐在一旁的陈非羽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他心中虽然为广修不平,但这毕竟是广家自己的事。他一个外人,没有资格插手。
“广师兄,我先出去转转。”陈非羽也没心情继续待下去。
“陈兄,家族繁琐之事,令你见笑了。”广修抱歉道。
在这个时候还能考虑到陈非羽。
广修还真是一个老好人啊!
广母走到木柜前,取出一盘香木,正打算燃香。
陈非羽却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臂悠悠道:“伯母,以后这香还是不要燃的好。”
“陈兄,你这是……”
十几年来,母亲燃香已成为习惯。
今日,陈非羽这是干什么?
不等广修问完,陈非羽便将全部的香木夺走,而后望向广修,若有所指道:“你知道你的修为,为什么会一直上不去吗?”
在云水学院时,他就见识过广修的天赋,修为还算不错,但灵气很虚。
来到广家,他便有所察觉,只是不敢确定。
直到广母拿出香木,这才明白。
广修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陈非羽的意思。
“难不成跟这香木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