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乘风曾给他说徐若宣是个极度阴毒刁钻狠辣的人,极为善于伪装,为人表面和善实则睚眦必报。
“噗……”
徐若宣正在失声痛哭,腋下毫无预兆地射出来一根银针,速度极快的射向杨帆的眼睛。银针通体泛着一层墨光,若被射中的话眼睛瞎了对事小,银针的毒液渗入脑海可就完了。
“[阴炎]”
聂柔霜一直注视着徐若宣,当银针射出来的同时,聂柔霜就施展了[阴炎]。
《阴阳极焰诀》是法字级功法,除了瞬发之外速度极为迅速,所以当银针刚从徐若宣腋下冒头,一团黑炎已经碰触到银针。
正在疾射的银针陷入停顿,表面出现一层盈盈黑光。
银针刚一射出,徐若宣就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准备回首向聂柔霜的脖子刺去。
可手刚触摸到匕首,黑炎已经在腋下的衣衫凝结了黑色冰层,黑色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覆盖全身。
徐若宣的身子刚转到一半,脸上还是震惊诧异的表情,就被黑色冰层冻住保持着震惊诧异的表情。这时候,徐虎的胳膊还搭在徐若宣的腿上,黑色冰层迅速蔓延,又将徐虎整个人覆盖。
寂静,寂静,寂静!
两千多人的场合寂静无比,寂静到只能听见心跳声!
诡异,诡异,诡异!
两千多人的见识加在一起,也无法理解如此诡异的场面!
成年人的手脚怎么会变成婴儿大小?还有冰人是怎么回事?他们也是修行者,可如此诡异的神通别说见过,就连听都没听说过!
所有人心头都浮上一个疑问,这师徒社到底是什么来路,竟掌握了这种神乎其神的神通!
所谓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赵长生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心中更是疑云密布,震惊到无以复加。
他刚才用神念扫视了徐虎的双手双脚,发现其双手双脚的血管、肌肤、骨骼……都恢复到婴儿时期。如此一来,一身修为就废了!
因为运行法力或施展法术时,法力要游走全身,婴儿的手脚根本承受不住庞大的法力!
而且,杨帆是以炼气三层的修为,四击将炼气七层的打成残废!如果杨帆是炼气七层的话,估计只需一击,就能将徐虎整个人化为婴儿状态!
与[化胎]的诡异相比,[阴炎]更为霸道!
他用神念扫视徐虎兄妹,发现其兄妹的心脏还在微弱的跳动,只是渐渐的没有了呼吸。
体表的那层冰晶,竟然霸道的抽取徐虎兄妹体内的法力补充自身消耗,直至将两人彻底化为冰雕!让他更吃惊的是,他用神念扫视冰层时,冰层竟能吸收他的神念,吓得他赶紧将神念撤回。
赵长生望着杨帆,心中默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自哪里,目的是什么……
望着地上的两个冰雕,杨帆笑问:“你杀人了。”
聂柔霜瞥了一眼徐虎兄妹,淡声:“他威胁到我喜欢的人,自然是该死的。”
杨帆一脸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接,假装看了下时间已经11:20。还有40分钟,就是举行新闻发布会的时间。
想到这,杨帆就带着聂柔霜和范祖之准备离开这里。至于这里的烂摊子,将来交给周少山来处理吧,诸葛聪的选择也许是对的,但太冷血了,他还是接受不了。
见杨帆几人要走,赵长生冲人群中一个身穿牛仔裤,黑衬衫的青年使了个眼色。
一个身穿牛仔裤黑衬衫身形瘦弱,炼气七层的青年拦在杨帆几人身前,正义凛然:“你们杀人了,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杨帆知道这肯定是孔山社的托儿,也不废话单刀直入:“你想怎样?”
牛仔裤青年环视一周,一脸悲愤,慷慨激昂:“散修的同学们啊,刚才徐虎兄妹为我们散修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他们杀了!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吗?这天底下还有道德吗?这天底下还有良心吗?
昨天他们将学长学姐骗去做苦工奴隶,我们没有站出来,因为我们不是学长学姐;
今天徐虎兄妹为说了几句公道话被杀,我们没有站出来,因为我们不是徐虎兄妹;
明天我们被杀的时候,依然不会有人站出来!
这样一来,我们和圈养的猪仔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被人随意杀戮不敢互助,不敢反抗吗?”牛仔裤青年声泪俱下,指着杨帆和聂柔霜控诉。
牛仔裤青年环视一周,又继续道:“我们在场的有两千多人啊,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这三个家伙。如果被这三个家伙安然无恙的走出这里,将来会有更多这样的家伙肆无忌惮的随意欺辱我们,随意将我们散修售卖,甚至随意杀戮我们。告诉我, 你们愿意做奴隶吗?”
一席话下去,许多同学又被煽动起来。
“不,我们绝不做奴隶!”
“和他们拼了,我们这些贱命死了也就死了,贱命换好命非常划算。”
“就是,让世家狗们也知道我们散修学生不是好惹的,不是能随意欺辱的。”
“人人为我,我为人人,让我们一起团结起来,一起搞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