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月耸肩:“反正钱我已经还清了,什么都不欠你了,你再来骚扰我,我可要报警了。”
徐辉安眯眼:“安嘉月,你记住这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安嘉月眉梢高挑:“说完了吗?”
徐辉松手,任他离开。
一旁默默无语的女伴终于有机会开口:“他是谁呀?你前任?”
徐辉嗤了声:“一个自以为聪明的蠢货而已。”
晚会进行过半,贺辰仍未现身,安嘉月发了几条消息过去,没得到回音,怕他正在开车过来的路上,就没多打扰,转而给他爸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今天去追讨尾款的情况,结果也没人接。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忙啊……
他只好百无聊赖地继续和同学对戏,直到上台前五分钟,贺辰才发来消息,说是相机已架好,静待他出场。
安嘉月故意只回了个“好”字,想端起高冷架子,小小地惩戒下他的迟到,然而往镜子里一看,自己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没出息啊……
主持人是播音系的,字正腔圆的激昂报幕声清晰地传到等候区:“下面有请大一表演系的同学为我们带来原创戏剧……”
台下学生兴奋地jiāo头接耳,基本都听说了,这是一出全员反串剧,听着就很有意思。
舞台灯光熄灭,观众屏息以待。
突然,一盏聚光灯亮起,在舞台上打出一个明huáng的圆圈,伴随着清晰有力的“哒哒”高跟鞋踏地声,一道侧影进入光圈中。
来人细腰长腿,前凸后翘,两臂jiāo叉抱胸,右手两指间夹了根点燃的烟,微弱的橙红火光闪烁着,另一端被红唇含在嘴里,抽出时烟雾也跟着呼出,一时模糊了来人的脸庞。
仅一道侧影,便令人浮想联翩。
“怎么这么暗,想让我摔死啊?开灯!”
这声凌厉的呵斥犹如一道惊雷,与那婀娜的身段形成鲜明反差,所有观众不由地jīng神一震,与此同时,舞台光骤然亮起。
台上摆放的家具全是民国时期大户人家的风格,多数是从学校道具房借来的,小组里的同学另外贴钱从二手市场淘了些假古董装点布置,显得场景更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