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先帝下葬,李承昀忙得几乎没有片刻空闲。不过,他就算再忙也会每天回府陪罗丞瑜和孩子。
等到朝堂之事稳定下来后,李承昀让鲁七七解散他们那股势力。
鲁七七没了执念,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他每日里闲云野鹤,时不时的进宫逗逗小皇帝,或者到王府逗逗小世子,日子好不快活。
罗丞瑜时而也会进宫探望谷南和小皇帝。
有一次,谷南主动说:“王妃,你和王爷为何不问我为什么?”
“太后自有太后的道理,臣等不敢多言。”罗丞瑜的声音平静无波。
“你们都不再唤我叔了,还自称臣。”
“君臣之礼不可废。”
“你们还是怨我了。我知道先皇的用意,但最后还是答应了他,你们怨我是应该的。请王妃转告王爷,凡事不必顾忌我。”
罗丞瑜轻叹,说道:“确实是怨的,怨叔没有事先告诉我们,生怕叔不是出于自愿。”
谷南的眼眶不禁泛红,“我是自愿的。”
“叔是为了承昀,为了我们。因为您知道承昀无心皇位,与其让别人做太后来抚养和教导新皇,埋下隐患,不如叔自己来。”
闻言,谷南的眼泪终于不争气的落下,是被人理解后的落泪。
他目光坚定的说:“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皇室伤害王爷。”
自此,罗丞瑜进宫的频次高了,时常进宫探望谷南。
这日,罗丞瑜刚回到府里,萧淑华就派了人过来。
齐贞自尽了。
罗丞瑜顾不上疲惫,一方面派人通知李承昀,一方面赶往幽禁齐贞的别院。
他赶到的时候,齐贞已经被穿戴整齐的放在chuáng上,萧淑华跪趴在chuáng边痛哭流涕。
“公主。”罗丞瑜上前轻轻唤了一声。
良久,萧淑华才用手绢抹了抹眼泪,说:“贞儿她走了。”她再怎么气齐贞欺骗她软禁她,说到底也是她疼爱了十几年的亲生女儿,白发人送黑发人,哪里能不心痛?
“公主,请节哀。”此时,多余的话,罗丞瑜也不知该说什么。
萧淑华说:“我现在只有你们了。”那一瞬间,她仿佛苍老了许多年。
“公主,先办郡主的身后事吧。”
“好。”萧淑华站起来,或许是跪趴的久了,无力的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