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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我要找大疤!

尽管这第一天没有挣到什么钱,甚至可以说赔了不少的钱,但是有这么多的客源,也算是一种潜在的财富了。

谭忆栀又和赵夫人交代了几句之后,才离开胭脂水粉铺子。

她猜想到了自己能够想象到的别人也必然能够想象到,比如说,这家铺子和酒楼两个一样的名字,一样的招牌,这种事情已经非常惹人注目了。

所以提前和赵夫人两个人说好了口供,若是有其他人前来询问的话,便说这家铺子真正的东家是雇佣赵夫人的贵人。

那家酒楼也是这贵人的产业,但这贵人的真正身份没有人知道,因为每一次前来议事的都是小厮,那人从来不轻易主动露面。

赵夫人是一个平时不多管闲事,但实际上却并不像寻常妇人那样傻乎乎的女人。

所以这套说辞赵夫人对外说可以,但她自己却并不会相信。

谭忆栀也知道这种说辞没有办法对赵夫人用,但现在又不是承认的时候,所以谭忆栀只好说确确实实是有贵人。

只不过这贵人的身份比较高贵,财力比较惊人,想要白手起家创业,不想抛头露面,所以没有办法在现在坦露性命。

赵夫人也看出来了,谭忆栀神色之中有些为难,想来应当是这个问题对她来讲确实有些不好回答,向来善解人意的赵夫人就没有进一步的询问。

反正目前为止和自己合作的人是谭忆栀,有这层关系做保证,自己每个月能够得到的利润,是肯定能够实打实送到手里的,每天也有消遣时间的事情可以做,无论如何都是一个稳赚不亏的买卖。

一直在胭脂水粉铺子里忙活到了下午临近晚饭的时候,谭忆栀才从后门走出来。

其实要是放在平常的话就算是从正门走出来也没有什么事,但没有人瞧见她从前面进去过,自然就不能有人瞧见她从前面出来。

在铺子里忙活了整整一天,甚至于连午饭都在这里吃的谭忆栀,并没有决定在晚上给自己放个假,反而是直接走到了小巷之中,略微拐了个弯儿,然后走进了一处人迹罕至的破庙。

北安国曾经好文厌武,那段时间里百姓家家户户只要是逢年过节,都必然会到寺庙之中烧香祈福,祈祷家里能够出个大文豪,然后卖身与朝廷。

但那段时间相对来讲北安国国力强壮,周围的附属国家没有一个敢冒头挑事的,直到后来文官越来越猖獗,这股阴盛阳衰的势头才接近尾声。

特别是老皇帝将西北这片地方交给西北王来统治之后,西北更是崇武更甚于崇文。

因此许多曾经香火十足的寺庙,现在都慢慢的荒废了下来,从原本能够有人将门槛踏破,到现在10天半个月都不会有一个人进来清扫一下佛像上的灰尘。

靠近西北王都的地方,因为管理建筑,所以那些原本香火十足到后来却荒废掉的寺庙,统统都被拆除,建成了百姓居住的民居。

而这些远离西北王都,甚至于衙门里的捕快和县令都没有什么作为的小地方,对于这些荒废的寺庙自然不会有大的处理,搁置也就搁置了下来。

而此刻这个小破庙却成为了一个碰头的地方,碰头的人物正好是刚刚忙完了一大堆事情的谭忆栀以及昨天被谭忆栀花了5两银子雇佣去打探一下赵大力虚实的女人。

谭忆栀来的早了一些,便在庙里多呆了一会儿。

这寺庙一看就鲜少有人来,已经不便能够看到,整个棚顶上全部都是破旧的蜘蛛网,蜘蛛网上还挂满了灰尘,甚至于就连原本应当金碧辉煌的佛祖雕像,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破旧不堪,甚至于佛像之上还有多处地方出现了损伤。

地上的蒲团就更加不用说了,早就已经不知丢失多久了,看着寺庙的角落处还放着一些稻草,那稻草被压出来了一个躺着的形状,平日里应当有一些乞丐或者是流浪汉在这里居住过。

正在观察着寺庙周围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破庙旁边的拐弯处响起,那脚步声似乎停顿了一下,可能是在利用缝隙朝着破庙里观望,谭忆栀也没有动,就这样静静的等着,果然没多大一会儿,那女人便进了庙里。

人不可貌相用在这女人身上最为妥帖,昨天谭忆栀根本不知道是女人的深浅,但仅仅经过一晚上的相处,这女人便已经把赵大力那边的情况完完全全地打听了出来。

“赵大力是因为和家里的女人在钱财上分的不均匀,所以才会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他以前有过赌博的经历,所以在家里富有之后,想要试试拿着银票来镇子上去赌坊,把这银子翻番儿。”

“但是他婆娘不同意,所以两个人憋在家里撕扯了起来,最后赵大力把他婆娘打晕跑出来了。”

“但来镇子里之后,他犹豫了,所以一直到处游荡,却不回家也不去赌坊。”

苏娘三言两语便把赵大力为什么来到镇子里,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说得一清二楚,谭忆栀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一直在感慨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那你是怎么接近他的呢?那男人的防备心可重!我小的时候可没少被他因为一点点小事就毒打一顿。”

面对谭忆栀的问话,苏娘轻轻的笑了笑,这笑容很轻很淡,但是却使得苏娘原本仅仅有三分美的样貌一下子破格成了5分。

“接近这种男人一定不能硬碰硬,这种人一般都很同情弱者,特别是懂得示弱的人。又一段悲惨的经历以及低眉顺眼的态度,就能让这种男人轻易的产生同情心。”

谭忆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毕竟这种事情她真的没有经验。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苏娘这话说的非常的在理。

“你就这样出来,赵大力不会怀疑吗?这一晚上接近他应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赌坊那边的事我会安排好但前提是你这两天一定要给他做好心理暗示,到时候能不能让他进赌场,看来就是你的本事了。”

谭忆栀一开口直接问了两个问题,吩咐了一件事儿,但苏娘却丝毫不慌乱。

“他不会怀疑,因为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我们俩吃的东西都是我付的钱,我和他说我花的是身上仅有的盘缠。方才走的时候,他以为我出来买包子了,现在他人还在洞房后边小巷子里的一块草皮下面。”

“取得他的信任之后接近他就比较容易了,昨天我们聊了很多,那男人自负极了,觉得自己有一身的本事,奈何雄心壮志没有地方施展。所以只要顺着他捧着他说就好了。”

“姑娘放心,收了你的银子,我自然会按照你的吩咐做事。这两天我就会言语之间和他略微暗示几句,等你这边的事情都已经弄完,赌坊那边也可以行动之后您告诉我一声,我就会让他去。”

苏娘回答完了谭忆栀的话之后便离开了破庙,毕竟现在她的任务很艰巨,不能够离开赵大利太久。

谭忆栀在苏娘走之后没多大一会儿也离开了这里,但一边走,谭忆栀脑海中一直在琢磨一件事。

“这苏娘就算真的像是头牌姑娘说的那样,曾经是个花魁,也不至于有这样淡定从容的表现吧!比起花魁来我倒觉得这人更像是一个敌国的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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