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公主是什么人,自小作威作福,即便做错了事也有人担着,因此此刻虽心中有了忌惮,但仍不愿服软的。
“你不过是个摄政王而已,辅佐的也还是我的父皇,你再大还能大得过我的父皇?”
她瞪了眼男子,面露凶狠:“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小心我禀告父皇,让他直接撤了你的位!”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公主耍着横,与殷修澜对视了起来。
殷修澜并未回话,只是沉默着。
公主以为他是被自己的话给震慑到,正在沾沾自喜时,只见面前冷冰冰一张脸的男子不怒反笑了起来。
楚天昭在一旁看得惊心。
殷修澜这个人平时清清冷冷,但有个特点。
他越是生气的时候,面上的神情越为冷静的。
此刻的这副神情,怕不是已经怒到了极点。
宋映晚也感知到了气氛的不寻常,默默往旁边缩了缩。
就在两人怔愣的时候,殷修澜从怀中掏出了一物,竟是一枚金牌。
“此物乃是当今圣上亲手交于我,言明见此物如同见圣上,”殷修澜淡淡扫了眼公主,“公主,为何你还不跪?”
刹那间,楚天昭拉着宋映晚急急忙忙跪了下来,神色恭谨。
周边的人们也忙不迭跪下了。
而公主没想到他会这样,支支吾吾了半晌,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最后跪了下来。
她惊惧跪下的模样与之前的嚣张跋扈相比,实在有些好笑。
殷修澜这才将金牌收起,低沉发问:
“所以公主,你还觉得今日之事是我多管闲事吗?”
公主已经站了起来,面上满是羞愤。
“之前的那股子蛮横劲呢?还不是个绣花枕头。”楚天昭极具讽刺开口。
公主自是听见了这话,一张脸青白交加。
她想要反驳些什么,可眼神在触及到殷修澜的冰冷目光后,急急就闭了嘴。
几人动静太大,已是引来了周围百姓的围观。
公主紧咬着唇,扫视了一圈四周。
逐渐多起来的百姓让她的脸色更为难看。
要么继续与殷修澜较劲下去,要么当众下不来台,丢了面子。
可殷修澜实在是她不能惹的人……
两相权衡之后,公主闷闷地哼了一声,将气全发在了车夫身上:
“还看什么看,都是你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看我回去怎么罚你,还不快走!”
车夫遭受了无妄之祸,惨白着脸,急忙驱车离开了。
殷修澜这才缓和了神色,三人散开了周围的百姓,继续逛了起来。
而另一边,公主气势汹汹回到了宫中,刚一下车,连车夫都没空搭理,直接跑到了皇后的宫里。
“母后!母后!你可得为我做主!”
人还未至,声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