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密的吻从侧脸一路到了耳垂，含住，或许是太过用力，她的脸渲上了梅红色。

夜还那么深，窗外的雪还在黑色中与寒冷共舞，屋内热气氤氲。

垂下的窗帘遮不住一夜旖旎。

一夜的疲惫，一夜的激（和谐）情，终在二人次日晨起之时的相视一笑。

雪白的被褥上绽开的血迹，便是他们粲然的泉源——

她半睡半醒，依偎在他怀里呓语，“顾绎，昨夜我们就当做是一场梦吧。”

“对不起，我没办法把它仅仅当作一场梦，昨夜我对你说了多少句‘我爱你我爱你’你都是装作听不见么？”顾绎把下巴蹭在她的头发上，轻声说道，声音很小怕把她惊醒，语气却清清楚楚的听出有些恼怒，她居然敢说这只是一场梦，昨夜发生了什么，他们在彼此的身上留下痕迹，这些都可以磨灭吗？

卓越迷蒙，睁开惺忪的睡眼，听到他这样子说，身子僵硬了一下，不语。她知道，叫他不在意是不可能的，若他不在意，他们也不会再遇，亦不会有那么多交集，现在卓越只有低声下气的告诉他，忘掉这一切。包括爱。

顾绎知道怀中的人醒了，也知道她听到了方才自己的那番话，他试探道，“过去的都过去了，纵使过去有过什么误会，都已经过去了，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都还好好的，不是吗？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困在可怕的梦魇里面，你睁开眼看看，你会发现那么多人爱你，你为什么不可以坦然的面对这一切，坦然面对我？无论如何，昨夜的事情，我只会牢记，不会忘记，当作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