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前脚刚走没多久,林静静就轻车熟路地摸到许长安的办公室里了。
许长安无奈地看着一脸无聊看着自己忙个不停的林静静,忍不住又开口打趣:“静静,你不用这样每天都来陪我的,你家曲溪得多恨我?”
林静静翻了翻白眼:“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忙,我就一个人整天在家窝着养胎,闷死了憋死了,就这样看着你忙那也不是我一个人在孤零零地无聊,心里多少有些安慰的呀。”
许长安笑:“那你怎么不去盯着你家曲溪忙?”
林静静抬手伸向许长安的蛮腰:“怎么我这才来几回你就烦我了?没良心的许长安……”说着对着许长安的腰上下其手:“我看你还敢不敢嫌弃我?敢不敢了?”
许长安笑着讨饶,挣扎说:“不敢了不敢了,一会儿我手头上这些事儿忙完就陪你出去转转。”
林静静这才饶过她,转而目光却锁到了桌上的小书柜上,目光又在盛满花束的花瓶和这小书柜之间来回趋寻,终于按捺不住:“安安,这小书柜是怎么回事?”
许长安瞥了林静静一眼无奈长叹,用一种你懂的的表情看着林静静。
林静静会意,早些时候她听长安说这些花是出自秦逸的手笔的时候就劝许长安扔掉,却被许长安一句你扔掉显得你心里有鬼给说服妥协,这下又多了件小书柜。
先不论东西的珍贵与否,价值几何,重要的是秦逸那货严重地居心不良!华而不实的花就算了,他竟然还能细心地看到许长安的需求,愈挫愈勇地再及时送上许长安需要的小书柜!
当然最重要的不是秦逸给许长安买了书柜会怎样,重要的是自己也给安安买了小书柜,本来打算今天带过来的,却被一大早曲溪一句“我先带你回公司报个道再送你去许长安那儿。”给搞得忧心忡忡,本来怀着孕整个人就一直有种云里雾里的浑噩感,在加上心里有事,就把书柜的事完全抛到脑后去了,刚刚看到这个书柜她才想起来。
现在送书柜都被某个居心叵测的秦逸给捷足先登了,自己送不送都没什么意思了,这个情况,她能不气么?
林静静当即就说:“安安你不能这么惯着秦逸,他真是得寸进尺得很!上次是花,这次是书柜,下一次他还想送什么?真是厚脸皮!想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现在怎么好意思过来面对你的!”
许长安倒是一脸的平静,完全是不置可否的态度。她笑笑反倒来安慰林静静:“好了好了静静,那些事我都心里有数,再等我一小会儿,我马上就好了。”
其实关于秦逸,许长安虽着实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但也觉得没必要跟他的关系搞得太僵,她为小可平反的一路上荆棘满布,没必要去无缘无故树敌,以秦逸小心眼的性子,如果真的把他逼急了,被他倒打一耙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如果不是非常必要,就这么吊着秦逸也没什么坏处。
林静静自是不知道许长安心中的另一番打算,只是心中尚有些不痛快,兀自喃喃地发些牢骚,许长安对此皆是一笑了之,待到她终于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得七七八八了,才拉着林静静出去了。
邵晋桓追着曲溪的车一路来到了医院附近,将车停靠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曲溪的车又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
邵晋桓将车窗摇下来,盯着林静静进去的那栋楼的入口处半晌,又忽然颓然摇起车窗,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着抽了起来。
他没打算这样回去,也没打算这样去见许长安,他只是想知道长安她一整天都是在干什么,她辛苦么,她开心么?虽然,他是很不开心,一想到那天在别墅里自己因为知道小诺是自己的骨肉而有些得意忘形地对长安说的那些不经大脑的话他就懊悔不已。
自己怎么会这么冲动?以至于自己现在想见她,很想见,可是暂时却没有资格去见她。如今自己这个样子等在她工作的地方下,还要小心翼翼怕她发现,邵晋桓一时觉得自己简直成了草木皆兵的胆小鬼了,之前那个霸道凌厉的他早就在爱许长安的一路上将周身的刺一根根反着扎进自己身体里,为了确保长安被被刺伤。
然而还是刺伤了她,她伤得比自己想象中要严重,自己却连救护她的资格都没有了。他,是真的害怕了。
害怕许长安再一次逃掉,怕自己真的再也见不到长安,他已经失去了她一次,再也经不起第二次,所以这一次,他再也不能让她逃掉,他要她留下,心甘情愿地留下。
邵晋桓已不记得自己在车里坐了多久,手机突兀响起,曲溪打电话来说傅宛儿已经在办公室等他两个小时了,问他在哪儿。
邵晋桓没心情理会傅宛儿,只随意应了句马上回去就将手机挂了继续盯着医院门口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