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路见不平之人。”木泽对于邵晋桓的冷眼似乎并不大放心上,他的回答也是相当简单,紧接着反问,“你又是她什么人,要去纠缠她?”
“纠缠?君教授,我是他的男人,何谈纠缠二字!”邵晋桓突然就笑了,妖邪的笑容将此前的剑拔弩张覆盖了去,徒留木泽听到这话时候将眉紧紧锁上,邵晋桓早已得知了木泽的身份,所以才会紧赶慢赶前来,他可是明白得很,许长安努力在脑科寻求突破的最根本原因。
正此时,许可看了看邵晋桓,又看看远处几乎看不见的许长安的身影,惊叫一声,立刻慌慌张张的就追了上去,邵晋桓瞥了一眼保镖,“跟着,别让他受伤。”这一次,木泽倒是没有阻拦,毕竟许可是无行为能力人。
只是,当目光重新对上笑的邪魅的邵晋桓之时,他也径自笑开,那笑容比之邵晋桓少了几分邪吝多了几丝清贵,二人似乎是约好了那般,双双坐在了椅子上,面对面相笑,“我可没有听说过长安有男人,一个不被承认的男人也敢如此自称,邵总,您可真自以为是的厉害。”在许长安吼出邵晋桓这三个字的时候,他也一并知晓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君教授,不知其所以然的讽刺我从来都不会放在眼里。”
“邵总裁,不知其然才是最根本的悲哀!”
……
你来我往的暗讽,让二人心中不由给对方打上了难缠之人的名头。最后的结局当然是不欢而散,只是当木泽回到公寓楼的时候却发现,这邵晋桓竟然住在了他们的对面,此时正似笑非笑的靠在墙上,盯着那紧紧闭合的门扉。
邵晋桓见他踏步而来,浅笑出声,“君教授,别来无恙。”这话根本就是讽刺,两人不过分别二十来分钟,木泽心中波澜微起,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跟着笑道:“邵总裁看来是早有准备,倒是长安被蒙在了谷里怕是还未知你手段!”
“请便。”邵晋桓略一挑眼角,做出了个伸手请的动作,话音里外两重意思,一边是请木泽进屋,一边随便木泽告不告知许长安他的所作所为。
“我还没那般无聊,邵总裁自便。”木泽清冷的眼眯了眯,旋开屋门便走了进去。
木泽进门的时候发现许长安还未归来,不由皱了皱眉,这下子她回来的时候约莫是要被邵晋桓逮个正着,心中一叹,有情也好,无情也罢,这到底不关他的事儿!
果不出意料,许长安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见着靠站在他们屋门对面吐着烟圈的邵晋桓,转身就想走,邵晋桓的声音不高不低的响起,“打算再丢下许可?”
不得不说,短暂的相处,邵晋桓将她摸清,自然知道许可是她的底线,许长安到底是顿住了脚步,“你卑鄙。”
“多谢夸奖,我还无耻下流,要不要试试?”邵晋桓扔了烟蒂,捻了捻,温和之中透着妖气,矛盾的和谐,就好像这样的人就该是这个模样的一般。
他朝着许长安一步步走来,许长安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因为背后就是电梯,要不就是离开,要不就是留在原地,没有第三种可能。
邵晋桓噙着笑意将许长安圈在怀里,有细细的胡茬蹭在许长安白净的脸颊之上,细密的痒合着轻吻交叠而来,此间生出无限旖旎风情,当许长安不由伸出手扣住了邵晋桓肩头的衣裳,邵晋桓才又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安抚她乱糟糟的心绪,“好了,不闹了,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他带笑的声音让许长安顷刻间反应过来,她打算彻底放弃掉这个人的,怎么又这么莫名其妙的吻上了,还知不知羞?心底唾弃的声音逐渐放大,许长安冷下了声音,“放开,要抱要吻,去找你其他的女人去。”
邵晋桓只以为许长安不过这么一说,倒是没有多想这话里的意思,“我不放开,要抱要吻,我就找你一人。”
“你……放开我。”许长安愤慨了,挣扎着要离开邵晋桓的怀抱,幅度不小,可在邵晋桓的眼里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别白费力气了,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
“我是挣不脱,但是你又能这样困我一辈子?”
“许长安,你别考验我的耐性,就算是困你一辈子又如何,我邵晋桓想要得到的人还真没有得不到的。”
“想要得到我的人简单啊,我早就说了,大不了当做还你恩情。”许长安扯着嘴角,说不出的酸楚在心底蔓延,就像是一瓶陈年的烈酒一口饮尽之后,烧灼的厉害。
“你怎么就说不听呢,我要的是你的心。”邵晋桓感觉到怀里的许长安突然沉寂下来,“喜欢你是我的权力,你不能拒绝。”他再次吻向许长安的眼角,“我会在这里待到你跟我回去为止。”
说罢,邵晋桓放开了钳制着许长安的双手,目若坚定,许长安也是一根筋的人儿,根本就不愿意去多想,邵晋桓一放开她,她便冲进了自己的屋子。直到屋门关上,她才抚着跳动飞快的心靠在门上许久。
“你回来了?”
许长安听到木泽的问话从悸动中醒来,朝着桌子走了过去,“嗯,小可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