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娜有些阴森的笑道：“怎么？就连你也被吓到了，对吧？本宫宫里的宫人差不多全都逃出去了，都是因为本宫以每日十年的速度在衰老。程十一，这个结果不也是在你的预料之中么？你为何还要故作惊讶？”

“……”

“听说，景王即将登基为帝，恭喜你啊，这么长时间的部署，害了这么多人，你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程十一不想与她争辩，冷声说道：“十一与贤妃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如果你专程让我来，只是为了要假惺惺的说声恭喜，我想，大可不必。”

“本宫也没有那么多的闲功夫来说这些虚伪的话。程十一，本宫长这么大，历经了无数的灾难，自以为可以看破世间上的一切，但是，直到现在，本宫突然有些恍惚了，原来，本宫怎么也看不透你！”慕娜阴森森的眼光看着程十一很不舒服。

“贤妃娘娘有话直说，你说这么多，十一又听不懂，大家很浪费彼此的时间，对吧？”

“程十一，本宫的手里有你想象不到可以置你于死地的东西，但是，本宫一直以来也没有交出去，是因为，本宫知道，总有一天，会死在你的手上。虽然，这次本宫出事，并非全都因为你，但也与你有莫大的关系。”

程十一当然知道贤妃所说的话，但是，她仍然不能相信这个世上除了罂粟，还能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之前有人给本宫说过，你是东陵的太子，本宫只是觉得好笑，明明是一个真女人，如何能成为东陵的太子？他并没有仔细的解释给本宫听，只是交给了本宫一本手扎，说，这是东陵太子毕生的心血。东陵太子东方曜医术高强，都因她自身体弱多病，而且长年服药，为了能够解除顽疾，反而成就了一代名医。本宫相信了他的话，本想要用此方法彻底的解决掉你这个绊脚石，却在无意中发现这本手扎里面有太多太多了不得的药方。本宫起了私心，便将这药方留了下来。更何况，你其实并没有做过任何会伤害到我们母子的事。

直到上次，本宫本想要拉拢你与我们结盟一起对付南宫溯，要交给你的，便是你手扎的一部份，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城儿知道了，是他，又救了你一次……”

程十一听着慕娜的话，立刻想到了上次姚贵妃的生辰，慕娜非说要送她礼物的那次，南宫倾城的突然闯入，抢走了那个锦盒。

想到南宫倾城，程十一的心再次莫名的一痛，无关爱情，只关乎友情……

“能够让本宫完全相信你真的是东陵的太子时，却是本宫最不想知道的时候，本宫因为近火而遭到毁容，是因为服了你药方里面的药，而这一切，只有东陵太子本人才有可能会知道。就算你的医术再高明，也不可能知道一个完全属于独立派别的东陵太子的药方。”

程十一静静的看着慕娜，“其实，那位东陵太子的手扎里，所记录的这个药方，根本就是一个失败的药方。只是，当她制出这个药没有多长时间，东陵就被南昭所灭，太子也死于那次的战争之中。所以，没有人知道那个药方其实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慕娜轻笑一声，“你承不承认，在这个时候已经不在重要了。本宫只是想要告诉你，无论你是，或者不是，只要本宫一声令下，自然会有人将这个重要的证据交给皇上，或者是你的夫君手里。本宫也很想看看，你的夫君寻找多年的东陵太子，居然是自己的娘子时，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本宫真的很想知道……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慕娜恐怖的笑声，程十一怒视着她，“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干脆把话说清楚点，你这个样子，我还真的不太受得了。”

“本宫现在只有一个要求，便是，因为本宫知道，本宫已经没有几天时间可活了，所以本宫要你答应我，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倾尽你的全力去保护城儿。城儿来看过本宫，但是，本宫闭门不见，因为本宫不想城儿看到本宫现在的样子，也请你为本宫保密。皇上本宫染上了重病，你也如此说便是。

程十一，你要记住，本宫的请求只要你没有做到，城儿便有你陪葬！本宫倒是想要看看，天下百姓如何看待南宫景，居然娶了敌国的太子为妻这个事实，你要让这个新君如何面对天下人！”

慕娜的表情都隐藏在那些皱纹之下，看得并不清楚，但是她的话，里面字字危胁，程十一自然听得出来。

但是，南宫倾城，本来也就是她心里想要保护的人，尤其是听到刚才慕娜所说的那番话，他为了帮自己，居然当众背叛了他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