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景脚步不断后退,眼看利剑向他面目刺来,一旁的程十一见状,脸色忽然紧绷起来,衣袖下的手也因紧张而变的紧握成拳。
她看着慕容席十分认真的脸,突然有些害怕起来。
慕容席不是个出尔反尔的人,若是她极力劝阻,只会更加激起慕容席对南宫景的怒气,反倒让慕容席有了杀南宫景的心。
看着两道越来越认真的身影,程十一更加紧张起来。
慕容席精通各派武学,刀剑拳掌对于他来说无不精通。只见,他将手中的利剑抛开,化手为掌向南宫景的胸口击来,南宫景眸色一顿,眼见要慕容席得逞。
就在这时,情况却发生了逆转,他本可以躲过慕容席的掌风,可他没有,而是顺势握住他的胳膊,硬生生接下了慕容席那一掌。
这一掌虽只用了慕容席七成的功力,但对内力深厚南宫景来说也是不小的伤痛。
他整个人被打飞,吐血倒在地上。
果然,程十一见南宫景被慕容席打得吐了血,整个人像炸了毛的母鸡,护小鸡似地伸手挡在了南宫景的面前。
“慕容席,你怎么下手如此重!难不成你真想要他的命吗。”程十一此时也顾不得会不会得罪慕容席,只好怒道。
慕容席没有解释,他若是真想杀了他的话,刚才就不会只用七成力道。
南宫景急忙出来打圆场,“娘子,别怪慕容兄!慕容兄也是无心,你别责怪他。”他边气弱无力地说,边拿眼瞧向沉默不语的慕容席。
慕容席这才明白自己中了南宫景的计,火气一下子升了起来,但面对程十一对他有了误会,也只能隐忍着没有发作。
明知南宫景能躲开自己的攻击,还故意接那掌,目的是为了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但亲眼看到程十一关心南宫景的样子,实在刺痛了他的眼。
南宫景你故意输给他,是在告诉他,你们是夫妻,而他只是个外人,是这个意思吗?
南宫景!!
南宫景看着黑着一张俊脸的慕容席,心下得意地冲他笑了笑。
慕容席气恼不已地拾起地上利剑,不冷不淡地道,“景王的武功原来也不过如此!不过这心计到是挺深的,十一,你回去可要小心,别到时候又受了什么委屈,又跑回来,再有下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你离开了。”
闻言,程十一抬眸不仅看向慕容席。
见他眸色清冷,一张俊美脸似乎不是再说笑。
程十一想说什么,却被南宫景伸手握住了手腕。
本来要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嗓子眼。
她看了看握住自己手的南宫景,再抬眸望向慕容席。
此时,慕容席已经转过身,不再看他们。
南宫景慢慢从地上站起,程十一扶着他,但眼神还停留在慕容席的身上。
南宫景有些吃味地故意吃痛一声,程十一这才唤回神,一脸担忧地询问,“怎么样?很痛是吗?”
听到程十一的声音,慕容席不仅回眸看向她,看到竟是她细心呵护南宫景伤势的模样,心酸已满心底。
他顿时别过眼,不再看她,南宫景刚好抬眸,正好看到慕容席那抹略显受伤的眼眸,心中竟没有一丝喜悦。
他紧紧握住程十一的手,好像在宣誓着她是他的私有物,别人休觊觎她半分,即使是深爱十一的慕容席也绝不可以。
南宫景与程十一相继离开了慕容席,回到了王府。
南宫景将一切都解释给程十一听,程十一明白了南宫景的心思,感动不已地在他脸上深深印了一吻。
恰巧,归来的蛋宝撞见,蛋宝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惊叫道,“娘亲,羞羞。你们竟然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在做这种事情。我要告诉干爹说娘亲与爹在房间里玩亲亲。”
蛋宝说完,就要逃。
程十一听后,惊恐万状伸手用力一拽,拽住蛋宝的衣角,“臭小子,你敢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你干爹,我就,我就……”
蛋宝看着娘亲凶神恶煞的眼睛,吓得小身子顿时瑟瑟发抖了起来。
弱弱地问,“娘亲,要把蛋宝,怎么样……”
“娘亲,罚你在屋里闭门思过,哪也不准去。”程十一表情冷冷地道。
蛋宝一听,整个人都傻了,哭着叫着,“娘亲,不要,不要关起蛋宝,蛋宝会很乖的,娘亲,别这么残忍,我不会告诉干爹你和爹爹亲亲的事情。娘亲……”
蛋宝的哭声叫声在王府传遍,全府上下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程十一真是郁闷到了极点,本想让蛋宝保守秘密,结果弄巧成拙。
南宫景则在一边乐坏了,对蛋宝的行为非但没有丝毫责怪反而引以为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