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到底要在这里等什么，半于也没听到外面有任何的动静，程十一无奈的皱了皱眉头，

“若璃，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若璃一脸的紧张，四下看了看，“十一姐姐，若璃听到太子说要派人对付你，这几日你便想办法不要再进宫来了。”

程十一不解的看着她，“南宫溯？我什么时候招他了？”

“若璃不知道，但是姐姐，太子为人心狠手辣，你一定要小心。”

程十一紧紧的盯着若璃，突地，轻轻扬唇一笑，“若璃进宫也有好几年了吧？本宫记得你进宫的时候，应该不到十岁，可是现在，转眼间已经要及笄了呢。你能来告诉本宫这件事，也必然是念在当年你我的情份，那时候，你年纪虽小，但早就已经比起同龄人要懂事了许多。这些年，苦了你了。”

若璃神情微微一滞，没有出声。

“若璃，如果可以，本宫想把你接回景王府。你本就是太后娘娘喜欢的人，本宫让你留下来，也是为了陪太后娘娘说说话，现在你都已经这么大了，也是时候回景王府了。”

程十一眼神清明，南宫溯如果真的有心要杀她，怎么可能这么不小心让若璃听到？更何况，跟在南宫溯身边的，可是炙萝门一等一的高手。

只有两种可能，一，南宫溯找的人不是炙萝门，但是这点可能性太小；二，若璃说谎。

不过，她不太愿意接受这个可能性。

“姐姐，你在怀疑我么？”若璃的水眸闪了闪，轻轻的撇开头，“若璃从来也没忘记是什么人害死我爹娘的。”

“你留在宫里只是为了复仇？”程十一的语气并不惊讶，刚才她故意说当年的若璃很懂事，就是想要她亲口承认。许明荟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若璃却心甘情愿的留在她的身边服侍，现在得到她的亲口承认，她才知道，这个孩子，原来那个时候就有那么重的心机了。

心里略有些恐慌，但是说不出来原因。

“是，若璃本来很想杀了她替我爹娘报仇，但是，就算若璃表现得再如何忠心都好，也近不了她的身。”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程十一低吼一声，伸手拉过若璃，“你今天就跟本宫回去，皇后那里，我自然知道要怎么交待。”

“姐姐……”若璃躲开程十一，“姐姐，你再给若璃一点时间，皇后最近真的有问题，我……”

“当初我救了你一命，是因为想替你爹留下一丝血脉，如果你再执迷不悟，就真的是浪费了当年我的一番苦心。你娘就算是泉下有知，也会死不瞑目。”

程十一拖出了娘，若璃的嘴角垮了下来。

“如果这件事真的像你想的这么简单，许明荟哪里轮得到你来动手？而且，你真的以为杀了许明荟，就是为你爹娘报仇了么？杀你爹，害死你娘的，是整个许氏一脉，你杀得了几个？”

若璃突然低泣出声，“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可是，若璃不想让自己的爹娘死得不明不白。”

程十一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好了，跟我回家。”

这一次，若璃没有拒绝。

程十一如果知道在不久之后会发生那样的事，估计，今天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安排好若璃，程十一叫来红绣，“最近淳夫人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半天没听到回应，抬头，却见到红绣脸色很是苍白，神情间，透出疲惫。程十一这才想起来，好像已经有些天没有看到红绣了，下人都说她好像是病了。

有些内疚的起身，“红绣，这些天本宫都没有时间来过问你，没事吧？”

听到程十一的话，红绣才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了程十一的面前，“娘娘，奴婢没事，没事。”

“你这是干什么？”程十一做势要拉她，她却将手藏于身后，不断的往后退，“娘娘，奴婢真的没事。”红绣的话音刚落，两行清泪流了出来。

“红绣，你可还记得你刚刚跟本宫的时候，你自己说过什么？”程十一斜眼一挑，“你说过，忠于本宫，绝不会做出半点欺瞒本宫，对本宫不忠的事。而这些年，本宫也从来没有将你当成是一个下人。你受了委屈，却在本宫面前遮遮掩掩，可还当本宫是你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