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相信八王妃你更应该知道，八王爷与景王都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么风光。他们在宫里的日子，举步维艰。”

程十一说到这里，果然看到舒望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担忧之色再也无法掩饰。

“十一与八王爷有些交情，以前也曾经有过婚约，但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绝对可以坦白于人前而无所畏惧。景王如今与皇上之前的关系有所改善，但并不妨碍有人想要铲除景王这个绊脚石。相信就连八王爷自己也应该知道，这件事必然不是景王所为，只不过是因为兄弟不和而着了他人的道而已。”

舒望命人送来茶点，看着程十一淡然轻笑，“景王妃嘴里所说的，确实让本宫听出了一个道理，便是，景王妃心系景王。来此明知道有可能会受到本宫的侮辱，还是来替他说了这么多的好话。”

“本宫从未想过会受到你的侮辱。”程十一眼神清明，无畏直视舒望的探视，“八王妃在嫁进晋王府之前，才女之名名动天下，就连皇上也曾经赞八王妃为天下女子的典范。温文娴雅，端庄得体，蕙质兰心。”

“却始终不如你早一步遇见……”

舒望像极了绝望般的轻轻吐出一句话，却是重重的落进了程十一的心里。

她惊慌起身，差点撞翻旁边的茶杯，舒望见程十一这个模样，也随之起身，只是，眼神有些幽怨的紧盯着她。

程十一抚了抚胸前，状似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八王妃，现在本宫总算是相信了一句话，遇到爱情的女人都会变蠢，没想到，就连天下第一才女的你也难逃这一定律。”

程十一上前拉着舒望的手，“不管你信与不信，本宫与景王的儿子确确实实已经快五岁了，虽然与景王之间有几年时间的空白，但本宫与景王都在努力的修复这段父子感情。本宫重视景王，甚至重于自己的性命。”虽然只是曾经。

“你在说谎。”舒望突然挣开程十一的手，眼神开始慌乱，刚才她居然差一点就相信了程十一所言。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了一些事情，程十一所说的，她不仅能感觉到她的真诚，还能感觉到她是真的在为了南宫景与南宫倾城兄弟俩人在与她商权。

“本宫为何要在你的面前说谎？”程十一欺近一步，“八王妃，这件事本宫本是没有必要跟你有所交待，只是不想有人利用你对本宫的误会，来伤害他们兄弟二人。虽然南宫倾城与南宫景兄弟不和，但是，你真的没有发现到，他们兄弟二人的命，也是紧密相扣的？”

程十一叹了口气，“论才智，你在我之上，有些话，我也只能点到为止。如果你真想南宫倾城能够好好的活下去，最好是能想清楚今日我所说的话。”

程十一转身欲走，舒望却从身后扯着她的衣袖，她转头看着舒望，她的眼神里有着绝望的渴求，“娘娘……”两个字，声音已经哽咽，“你所说的，我又怎会想不到？天下时势如此，太子锋头日盛，却完全无容他兄弟二人的海量，只要它日太子登基，他们二人恐怕无人可以生还。”

“既如此，你当初又为何……”

“关于景王的事，确实并非我胡编乱造，这是事实。”

舒望拉着程十一坐下，虽然心里仍有芥蒂，但在这时，她唯有选择相信程十一，也将当日之事娓娓道来。

程十一细细的听完，微蹙眉头，半晌之后，唇角轻轻上扬，“能不能借你夫君一用？”

舒望眼神微微一暗，后，点了点头。

“娘娘……”舒望复又开口，小脸是浮出红粉绯绯，更显模样娇俏，程十一心里暗忖，配南宫倾城那浑小子，绰绰有余。“你与景王……外界曾经传过你与景王的事，你们……当真是你……”

看着舒望说话的样子，程十一的眉头越皱越紧，“你有话尽管说就是了。”

“我与八王爷，至今没有……行过夫妻之礼……你说，八王爷是不是根本就忘不了你？”

结婚五年还没有那啥？程十一眸色略变。

“八王爷只不过是孩子心性，喜欢与南宫景抢东西罢了，哪会对一个东西这么念情？这事看来是你想多了。其实，这男女之间的事，也并非一定要男人主动啊？”程十一的眉毛有些猥琐的动了动，“我和景王就是我那啥，你看，不一样将他拿下了？这事我可以帮你，来个米已成炊，看他怎么赖账。”

听到一阵飞快的脚步声，那双紫眸已落入程十一的眼里，宫人去叫他也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他居然已经赶了过来，额头上的汗珠就能看得出来他跑得有多快。

程十一瞥见舒望的脸色更显得苍白。

“十一……”南宫倾城激动的唤出声，声音里满布着哽咽。

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一寸一寸。

程十一往后退了两步，“八王爷，你还是叫我四皇嫂比较好一点。”

南宫倾城忍不住双手紧握成拳，“你都被他伤成那样了，这次回来，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么？”

“当然不能。”

程十一的回答让舒望瞬间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