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里布满了一层让人心疼的迷茫,“绍白,这奴才好像杀不得,他可以为咱王爷治病。”
“废话,王爷这病能治的话哪里还需要等到今时今日……”话虽是这样说,绍白已经一只大手伸过来将程十一提到了南宫景的面前,“赶紧把王爷救醒。”
“奴才……奴才虽然懂几分医术,但是还不太会起死回生啊!”程十一哭丧着脸,粉唇紧紧的撇成一条直线。
绍白鼻腔里喷着粗气,“听着,王爷不过是暂时假死,这次无端端的提前了数日,也多数是与这魅惑主子的奴才有莫大的关系!”那眼神,活脱脱就当她是个无耻的蓝颜祸水。稳定了一下情绪,“听着,王爷自小就被人下了诅咒,每个月都会这样。”
程十一的嘴巴越张越大,“诶~”原来南宫景只是假死?我去,还好没有将他弃尸荒野,不然,十个脑袋也不够让他砍的。“那啥,既然是诅咒,我只是一个三流大夫,哪有可能治得好?”
话音未落,脖子上已经透出丝丝的凉气,程十一的嘴角一抽,那模样她不用看也能想出有多狗腿,她快速飙到南宫景的床边,回头看了一眼绍白,粉唇紧紧的抿着,最后,像是从齿缝里逼出几个字,“等到王爷醒来,我一定会如实告之,你有多紧张他的!”
他居然被一个小太监用一种极为鄙视的语气挑衅了!绍白急得跳身而起,却被祁容拦腰抱住,将他往门口拖去,“小太监,你如果治不好王爷,下次谁也保不住你。”
如谪仙般的男人说的话,就算是含着赤果果的血腥,也是如此的诗情画意,鼻子里有道热流差点滚落而出,而两人已经消失在房间里。
而程十一现在才算是有机会抹去额头上的冷汗,诅咒啊,她怎么可能治得好?轻轻的挑开南宫景后衣领,那个让她念念不忘的胎记,眉头紧紧的皱成一团,她肯定是在哪里见到过,为什么一点记忆也没有了呢?
“你看够了没有?”
声音很虚弱,可是那阴凉之气不是南宫景还能是谁?
程十一猛的弹开,眨了眨眼睛,“王……王爷你醒啦?”
南宫景紧紧的闭上眼睛,复又睁开,每月都会承受的万箭穿心之痛,如同身入炼狱之中,虽早就已经习惯,可是,每当这种痛出现时,他的心就会更多一分仇恨。当视线渐渐凝聚在眼前这个正战战兢兢的小太监身上时,晕倒之前的事情再次浮现在脑子里。
看着南宫景越来越冷的眼神,程十一用力的吞了吞口水,他不会刚醒就要完成他刚才没做完的事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手指伸出去,指了指,“王爷,刚才你突然晕倒,情况危急,奴才……”
“本王身上衣衫为何如此破烂?”
程十一的嘴巴再次张开来不及合上,就听南宫景开始朝着门外唤着,绍白和祁容立刻冲了进来,“王爷啊,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很快醒过来的。”祁容一脸肉麻的感动,程十一双肩忍不住抽了抽,冲到南宫景的面前伸出手挡着激动的祁容,“王爷现在身体极度虚弱,是因为刚才我用了很重的药才让他尽早醒来的。”
程十一一脸的正经,“一个人不可以经常这样子假死,会导致脑子里缺氧,久而久之,就会变成傻子。”这个是基本的常识,虽然与四方名医所说的不同,但是道理却是一样的,祁容和绍白立刻停下脚步,等着程十一未出口的话,“所以,王爷一定不可以受任何的刺激,否则,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一边冲着两人挤眉弄眼,就怕他们两人说出刚才她和南宫景之前的事。
南宫景仍然紧皱着眉头,刚才这里明明就只有他和程十一两人在,为什么醒来之后身上除了习惯的痛楚之外,还好像多了一些莫名的外伤?“程十一,你对本王做过些什么?”
祁容和绍白的嘴角同时一抽,王爷这话好像问反了,可是,在程十一的再次示意下,两人紧闭嘴不敢多说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