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相继往相府里面走去,因几人心底都藏着事,路上的气氛有些紧绷,沈谨言笑着打趣出声,“方才我还以为玉公子,玉小姐你们兄妹二人一直说要来这相府做客,这伙还会因为这相府太过寒酸而止步不前呢?”
“沈大小姐说笑了。”玉舒皓笑着道,“这相府叫深藏不露,实则里面别有洞天。”
面对玉舒皓的夸赞,沈谨言没有多加辩驳,所谓财不外露,这相府的大门的确是做得有些普通,但却是最好的保护伞。
如若不然,这要是什么金银珠宝都往门上贴,估计也会成为很多人眼红的对象。
“大小姐,玉公子,玉小姐,花厅到了!”
张管家的提醒声在耳边响起,沈谨言几人已然走到了花厅门口。
“玉公子,玉小姐,我这浑身是伤不说,先前这衣服也弄脏了,如此,你们二人先行进去,容我去院子里换身干净衣服再过来。”
“沈大小姐请便!”
不等沈谨言开口,一旁的张管家便连忙出声道:“玉公子,玉小姐,二位里面请。”
“劳烦了!”
在张管家带路下,玉舒皓径直往花厅里走去,玉晴颖紧跟着进去。
花厅里依稀传来客套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什么两国礼仪之交的话语,沈谨言却是懒得多听,直接转身往自己院子赶去,初晴也没有半分停顿,小跑着快步跟上。
回院子后,初晴动作利索的给沈谨言打洗澡水。
本就是故意想要那一家谄媚的人得到点教训,饶是等不及的沈天成派了无数个下人来催促,沈谨言洗澡的速度一如往常那般,并没有加快半分。
“大小姐,方才相爷已经派了好几个人前来催促,让你快些过去前院用膳,可现在你这头发又是湿的,一时半会儿也干不了,这可怎么办?”
“嘶——”
低不可闻的吃痛声响起,初晴垂眸间,才意识到自己手中的梳子不小心将沈谨言的头发给绞在了一起,眼见铜镜中的沈谨言冷着脸,面泛薄怒,初晴当下跪到了一旁,请罪出声。
“大小姐,奴婢方才不是故意的,请——”
“你都说了是无心的,我要是在罚你,岂不是有点仗势欺人的感觉?”
“大小姐,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奴婢是——”
“初晴,待在我身边就有这么累吗?”
“大小姐——”初晴喊了一句,头却是埋得更低。
沈谨言伸手拿过一旁的剪刀直接将那绞在一起的那缕发丝直接剪掉,这才自己动手梳起了头发,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的初晴。
“初晴,我对你怎么样?”
“大小姐对奴婢很好,好到奴婢无以报答。”
低低恩了一声算是回答,沈谨言又梳了几下头发,这才提点出声:“初晴,我喜欢做事细致的人,只要不越界,不一而再再而三触碰我的底线,便不需要对我低声下气,也不需要兢兢战战的伺候我,我要的是一个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是去想办法补救的人,而不是一个做错了事只想着如何求得原谅的人,你明
白了吗?”
“奴婢明白。”
“今日与灵公主在布料店铺内发生争执这些事都不怪你,不是你无能为力,而是我愿意给她打的。”沈谨言沉声道,她虽然受了些伤,但是她想,皇普子灵应该比她伤得更重才是。
“还有,初晴你是第一个跟在我身边的人,也是我亲手调教了这么久的人,我还是那句话,就算你心底深种主仆这个观念,你在我面前,只要没有外人在,也无需处处奴婢长奴婢短说,你懂了吗?”
“奴婢——”
初晴一句话脱口而出,眼见沈谨言依旧面无表情,忙改口道:“初晴明白。”
“既然明白,就起来吧,院子里可是又来人了!”
闻言,初晴起身,透过方才打开的窗户看出去,便见江心蓉风风火火的走进了院子。
而从院子进来的江心蓉也看到了沈谨言正在梳发,想着他们在花厅等待多时,派人催了一次又一次,急得不行,却不想沈谨言却在这后院悠哉不已,怒意不由得蹭蹭上窜。
见自家小姐不予理会,初晴也聪明的没有多问,直接接过沈谨言手中递过来的梳子,继续为她梳头,这一次,手上的动作却是小心了几分。
不多时,房间的门便直接被人推开而来,江心蓉那有些尖锐的声音也随之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