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他们有所动作,几人便感觉脖颈上一凉,扭头间,才发现自己的小命已然掌握在别人手中,几人吓得脸色煞白。
“姑娘,方才是我们是口无遮拦,还请姑娘别与我们几人计较。”
张海林的话刚落下,俞然也笑着附和出声,“姑娘,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已然知错,还请姑娘你能够饶了我们三人。”
看着那边软声软气求放过,身上早已经没有了刚才一副侃侃而谈,纨绔子弟气势的几人,沈谨言忍不住摇了摇头。
果然,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贵圈都是一如既往的复杂,在看身份的同时,还得看谁的拳头大,如此下来,谁便是这个圈子的老大。
“滚开!”
伴随着花月容一声厉喝,那三人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忙后退了两步,躲开了些,颇有种夹着尾巴落荒而逃的感觉。
掌柜的捂着伤口从地上爬了起来,见两人之间的气氛依旧是****,更是紧张得不行,直接俯身附在旁边打杂的店小二耳边说了几句,那店小二点点头表示明白,当下直接出了房间,跑下了楼去。
这一幕落在了花月容的眼底,她没有出声阻拦,而她身边的人也亦是没有阻拦,对于他们去找人来帮忙,是一点儿都不在。
但是这一幕在沈谨言看来,却是一种新的希望,对于她来说,迎上一个不知底细的对手,她宁愿不战而败,事后寻求更好的逃生机会,也不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死拼。
现在看到这一幕,而她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等到救兵的到来。
“沈大小姐,不知道你是要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动手?”花月容冷声道。
“花小姐是吧?”沈谨言随口问道,对于花月容刚刚那句话直接自动忽略掉。
花月容点点头,趾高气扬道:“怎么?你怕死?想要求我饶了你?”
“不,花小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沈谨言淡然一笑,在花月容疑惑不解的神情中,继续开口往下说道:“我只是想问一句,你口口声声说萧王殿下是你男人?你们成亲了吗?”
“我们成没成亲与你何干?”花月容横眉冷眼道。
“是与我无关,我只是想说,我记得萧王殿下至今未娶亲?何时成了你的男人?你身为花城未来继承人,却在外面说一个未婚男子是你的男人?你就不知道害臊吗?如果我是你,我不觉得丢自己的脸,我还觉得丢了花城的你!”
听了沈谨言的话,本就生气的花月容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刚才那席话,这些年来,她在花城内大街小巷可没少听到过。
但那些人好歹碍于她的地位和权势,也都只敢在背后说她几句。
像今天这样当着大家的面数落她的,沈谨言是第一个。
“贱人,你敢侮辱我?”花月容咬牙切齿道,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看着愤怒得恨不得直接扑过来杀了她的花月容,沈谨言耸耸肩,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自顾自的倒了杯酒,将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后,
她还要在倒,才发现酒壶的酒被倒完了。
眼见桌上还未的菜都还没有吃掉什么,沈谨言心底多少肉疼了一下,白瞎了这么多好吃的美味佳肴,此时被这么一闹,她怕是连吃顿饱饭的机会都没有了。
救兵迟迟不来,知道拖延时间已经到了极限,沈谨言也不再拖泥带水。
随手抓了一只虾子丢进嘴里,嚼了两口,吞下肚子后,沈谨言这才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从座位起身,看了一眼双眼几乎都在喷火的花月容,满是无奈的出声。
“花小姐怕是搞错了,不是我侮辱你,而是花小姐你自己不懂得洁身自好,丢了自己的脸,也丢了花城的脸,可不是因为我随口说上两句就让你的名声掉价了!”
“你再说一次试试?”花月容厉声道。
自打出生,她便是花家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我说是花小姐你自己的言语行为过于大胆,才掉了你的身份,而不是因为我说上两句,你的身份就直接被我贬低了!”
“好,好一个沈谨言。”花月容磨牙道:“今日我是代表花城出使皇普国,我想就算我把你怎么样了,皇普国的当今皇帝也不会怪罪于我?你今日既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的权威,我便让你明白,得罪我花月容的人,没有一个人会有好下场,我刚刚说只挖你的双眼,现在我还要割掉你的舌头,我倒要看看你以后还用怎么来看男人?还用什么来说别人的闲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要看花小姐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沈谨言朗声说道,想了想又说:“花小姐是花城继承人,我想武功一定很不错,而我只是个普通深宅女子,除了一点蛮力以外,其他什么也不会,花小姐你自持清高,那你可敢不用我的丫鬟做威胁,不用你的人帮忙,就你自己与我单打独斗?”
说话间,沈谨言满是油腻的手直接拿到衣服上擦来擦去。
将她一举一动的收进眼底的花月容觉得眼前的沈谨言举止粗俗到极点,当下犹豫了几秒,想了几秒自己得到的那些情报,冷哼一声,笑着道:“我还怕你不成?今日我便要亲手挖了你的眼珠当球踩,割了你的舌头当鱼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