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我说你们怕什么怕?这天塌下来,还有咱家顶着!你们尽管动手,动作给我利索点,再说了,现在天色已晚,谁知道这事是我们干的?就算这狗东西到处说是我们做的,又有谁信?可别忘了,他现在在这后宫里就是个疯子!”
“张公公说得是,奴才们这就动手!”
说完,其中两个太监直直的弯下身去,不顾皇普子洛的挣扎,死死的将他压住,另外一个太监直直的从靴子里取出一把小匕首,明晃晃的寒芒让皇普子洛觉得分外刺眼。
“你们要是敢废了我,我皇普子洛这辈子跟你们不死不休!”
皇普子洛的话刚落下,便是有力的一脚直直的踢在了他的胸口上。
“狗东西,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张公公谩骂了一句,却也因为动作幅度过度,不小心牵扯到了脸颊上的伤,当下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哎哟,真是疼死咱家了,你们几个**才给我动作利索点!”
张公公催促了一句,脚下更是后退了两分,而眸间却隐隐透露出一抹兴奋。
“狗东西,刚才嚣张,这以后啊,你们可就跟我们一样了!”那持刀的小太监笑骂一句,将匕首高举了两分,朝着皇普子洛****直直的刺了下去。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一道寒芒闪过,那持刀的太监只觉得手上一痛,刀子直直的掉落在地,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便觉得胸口一阵疼痛,垂眸间,才发现一柄细小的尖刀直直的扎进了身体里。
下一秒,随着一股力道的拉扯,扎在他身体里的东西消失,一股鲜血直直的喷了出来,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前方,便看到一道娇小的声音缓步而来。
“你——”
刚刚说了这么一个字,那太监便不甘的往后倒了过去,显然到死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死?还是死在一个女人手里。
随着他的倒下,旁边几个太监也反应了过来。
“有,有刺客,快来人啊,救命啊——”
几道异口同声的喊声刚刚落下,然而,回答他们却是沈谨言挥过来的几鞭子,几人只觉得胸口和脖颈相继疼痛,下一秒,便直直的瘫软到了地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那边前一秒还等着看好戏的张公公也反应了过来,转身就想跑,却不想刚跑出两步,便感觉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给拴住,重心一个不稳,直接一头扎在了地上。
远远的看了一眼那脸色冷若冰霜的女子,张公公厉声呵斥道:“来者何人?你可知道咱家是德妃娘娘身边的人,你要是敢对咱家怎么样,德妃娘娘第一个不放过你。”
面对他的嚷嚷声,沈谨言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弯身捡起了那把掉在地上的小匕首,丢到了皇普子洛的身边去,冲着看得傻眼的他冷声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我放了他,另一个是你杀了他。”
听到这句冰冷得毫无一丝感情的话,那张公公吓得脸色变了又变,识时务的他急忙跪在地上大声求饶道:“洛王殿下,奴才知错了,都是**才一时鬼迷心窍,才对你不敬,还请洛王殿
下,不要和奴才计较!”
张公公的求饶声在耳边响起,皇普子洛微微动了动手,便感觉痛意席遍全身。
依稀听得远处有大量的脚步声传来,沈谨言看了一眼还依旧躺在地上的皇普子洛,冷声道:“别给我装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也别祈祷着让我替你杀了他,好心提醒你,现在正有人往我们的方向靠近,你的时间不多了!到底要如何,你快些决定吧!”
说完,沈谨言直接用力一抖,将长鞭收回,直直的缩成一根短棍大小,弯身放回了靴子的隔层里,看都不看地上的皇普子洛一眼,径直转身离开。
看着那抹渐走渐远的身影,皇普子洛紧咬着牙关,拿过那柄丢在身边的匕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拖着伤步履艰难的朝张公公的方向走了过去。
张公公此时被吓破了胆,一时间忘记了逃跑,看着拿着刀朝自己走过来的皇普子洛,更是被吓得不行,当下继续出声求饶了起来。
“洛王殿下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真的知错,再也不敢了!只要洛王殿下你肯放奴才一命,奴才以后唯你是从。”
看着跪地求饶的张公公,皇普子洛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
“刚刚一口一个**才的叫我,这会儿知道我是洛王殿下了?张公公可还记得我方才说过,这辈子,咱们的仇不死不休,刚才我栽在你手里,你想让我成为历代皇室中唯一一个阉人皇子,现在你栽在我手里,自然是拿命作为代价!”
话落,皇普子洛手持匕首直接朝张公公的地方刺了过去。
张公公刚才是因为害怕,企图求饶得以生存,见皇普子洛这会儿是真的下死手要杀他,浑身一个激灵,直接连滚带爬的跑了起来。
兴许是害怕,略显慌张的他双脚绊在一起,一个跟头栽了过去,而随着这一倒下去,身后的皇普子洛也持刀再度追了过来。
张公公看到这,吓得屁滚尿流,双手撑着地面急速的后退。
“洛王殿下,只要你肯饶了奴才,奴才我定当为你做牛做马,扑汤倒火,万死不辞。”
“既然忠心到肯为我去死,那我现在命令你现在就给我停下,别在往后退了!”
“洛王殿下,我——”
张公公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皇普子洛唇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