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宫让她看路端菜，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凉霙早熟，和她逗闷子可以缓解一下诡异的气氛，也能试探一下凉宫的态度。

客厅里……

两个仿佛宿世敌人的男女坐在沙发的两头，一个冷脸，一个冷眼，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在狭小的空间里你来我往。

顾城觉得，家里太小了，应该换个大点的房子（土豪的思维）。

文观止觉得，家里太小了，应该扔出去这个占地方的荷尔蒙生物（女汉子的想法）。

顾城知道，文观止十分不爽自己，要是平常，一定有多远躲多远，相看两生厌也是件劳心劳力的活计。不过刚才凉霙的态度，让他想了很多。“现在争论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我不过是想要她们过得更好”。

“什么缘分不缘分的，孩子都生了，老娘们儿就是磨叽”。刚才凉霙的声音很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每个字顾城都能听见。

如果是以前，文观止可以气定神闲的说，“老娘们儿没有你才是最好”。但是她现在不敢肯定，“凉宫现在的生活就是，既不伤心也不快乐。我不知道你的出现是好是坏，你自己琢磨好了就行”。

他们都是大人，智商高，心智成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尤其是感情。文观止说，“凉宫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会一直守着她。你要是没有真心，就不要来说什么弥补，她们真的不需要”。

顾城盯着厨房，凉霙端菜出来的时候后好奇地看着他们：刚才不是吵架吗，这么快就和好了，大人的世界果然不是小孩子可以理解的。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凉霙用脆生生的声音在厨房里和凉宫现场直播客厅的战况，“妈咪，干妈把你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