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驭一边安抚地吻着林溪,一边开始动手解绑着她的布巾。
林溪的双手很快恢复了自由,她自然地搂上秦驭的脖子,突然呢喃了一句“明宇。”
“你说什么?”秦驭握着布巾的手突然顿住,再次把林溪从自己身上推开。
林溪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秦驭的脸色很快冷了下来,连眼神里都好像带上了冰碴,他捏着林溪的下巴又问了一遍:“你刚才叫的是谁的名字?哪个明宇?乔明宇?”
“我不记得了。”下巴上传来的痛感,让林溪的脑袋清明了一瞬,但她根本不记得自己刚才无意识之下叫了谁的名字。
但秦驭对这个答案却很不满意,他收紧手指,继续问道:“你跟乔明宇是什么关系?”
“你弄疼我了!”林溪呼痛,偏头咬上了他的虎口。
林溪咬得很用力,等她松开牙齿的时候,秦驭的虎口处留下了半圈带血的牙印。
秦驭冷笑一声,拿起刚解下来的布巾再次绑住了林溪的双手。
林溪的脑袋时而清明,时而混沌,她看了看自己又被绑住的双手,笑嘻嘻地又朝秦驭怀里扑了过去:“你原来喜欢这样玩啊?你抱抱我,我就乖乖地让你绑。”
秦驭这回没推开林溪,他顺势把林溪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到浴室,把人往鱼缸里一扔,打开浴室顶上的花洒,凉飕飕的冷水就浇了林溪一身,甚至还灌进了林溪的嘴里。
林溪惊呼道:“你干什么?为什么要给我浇冷水?”
“你这个变态,神经病!我要杀了你!”林溪挣扎着想从浴缸里爬出来,但因为被束着手脚,完全爬不出来。
秦驭这回没再怜香惜玉,他站在浴室门口冷眼看着,除了偶尔把林溪的头从浴缸里抬起来,防止她溺水以外,任由林溪淋了大半夜的冷水。
直到林溪的药效彻底散尽,在浴缸里昏睡了过去,秦驭才重新上前把她抱回了床上。
秦驭小心地为她擦干身体,然后又打电话让前台送来了些治疗感冒发烧的药,细心喂她吃下。
泡了半夜的冷水,即使再好的身体,恐怕在后半夜也会发烧。
秦驭为林溪掖好被子,又怜惜地在她唇角亲了一下。
刚才是他失控了。
或许白念昔叫的不是“明宇”,是他听错了。
秦驭靠着床头,守着林溪直到天亮,察觉到她有些发热,正打算叫醒她去医院,却突然听见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接着,奶奶的声音竟然在门外响了起来:“小昔,你在不在里头?如果你已经醒了的话,给奶奶开开门。”
奶奶现在应该在秦家的祖宅才对,怎么会突然跑到酒店来了?
秦驭疑惑地起床去开门,刚走到门口,就又听见另外一个声音说:“奶奶,反正我们有房卡,不如我们直接开门进去吧?念昔肯定在里头。我昨晚亲眼看见她跟一个陌生男人一起进的这间房,错不了的。”
秦驭打开房门,刚好撞上要用房卡开门的李沐晴。
“你,你怎么在里头?”李沐晴看见秦驭从门里头出来,惊得手里的房卡都掉了。
倒是一旁的秦老妇人悄悄松了口气。
秦家和李家是世交,李沐晴算是她的半个孙女。
今天一早天还不亮,她突然接到了李沐晴的电话,李沐晴在电话里吞吞吐吐地说,她昨天在酒会上看见秦驭的未婚妻跟别的男人开房去了。
秦老夫人对白念昔的印象很好,自然不信李沐晴的话。但李沐晴语气十分肯定,还说自己有证据,于是一大早就拉着她来捉奸。
秦老夫人打心里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又害怕是自己看走了眼,所以才跟了过来。
好在房间里出来的男人是她的孙子,她的一颗心这才落回了肚子里。
秦驭朝秦老夫人问道:“奶奶,您怎么突然过来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秦老夫人笑笑说:“没什么,好几天没见你和小昔了,刚好听沐晴说你们在这儿,就让她陪我过来看看。”
她念在秦李两家关系的份上,故意给了李沐晴一个台阶下。
可李沐晴却毫不领情:“这不可能!李怀安呢?昨晚我明明看见是他抱着白念昔进去的。”
她边说边侧身进了屋内,四处寻找着李怀安的踪迹。
“够了!”秦驭喝止她说,“这里没有李怀安。”
李沐晴大清早带奶奶来酒店,他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
如果昨晚他没来,或者是来得不够及时,那么今天早上打开房门,奶奶看到就会是白念昔跟李怀安厮混在一起的情形。
到时候,最轻,他要跟白念昔解除婚约,更严重些,如果这件事被有心人传播出去,白念昔的一生都会背上出轨的污点。
秦驭质问她道:“退一万步来说,昨天你既然看见李怀安带走了白念昔,为什么不当时就告诉我或者奶奶,反而要等到今天早上才说?你从小在Z市长大,不会没听过李怀安的名声吧,你任由他把林溪带走,就不担心会发生什么吗?”
李沐晴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眼睛:“当时周围光线昏暗,我怕自己没看清楚,所以犹豫到早上才告诉了奶奶。”
秦驭又问她:“你既然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清楚,那现在又是哪儿来的底气带奶奶来捉奸?”
李沐晴嗫喏着无法自圆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