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在梦呓,我凑近仔细听着。
“莫影心,没人比你更坏了……”
额头上显现三条黑线,我是哪里得罪你了,睡着了还说我坏?我是坏人干嘛还跟着我?这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拿了块冷帕子给陈未炀敷着,看电视上都是这么降温。我也试过用法力给他治病,但是完全不管用……
电视上看着挺灵的法子怎么我用的时候没效果?陈未炀的脸烧的通红,明明那么烫却裹紧了被子。
还是送他去看医生比较好,万一把脑子烧坏了,我可不想养他一辈子。
山下的医馆。
“他的烧成这样?”那老郎中一大把年纪了,我都怀疑他还看不看的清病人在哪……
“淋了雨,就这样了。”
“我先给他时针,你去帮他熬药吧。”老郎中丢了一个药包给我。
我哪知道要怎么熬药,看着那黑不溜秋的药罐子,把那包药倒了进去,拿着一旁的瓢,就去边上的水缸舀水。
“姑娘,去小屋旁的小溪打水吧,那水熬药才好。”唉?这熬药的水还有讲究?
提了个小桶去了屋旁的小溪。现在的季节不冷也不热,为什么那水面上冒着白气?不禁把手放进水里,溪水居然是热的!
打了小半桶水回来,拿起瓢就要舀水,那老郎中又说了。
“放三碗水就好了,水多了就不是那个效果了。”我看着手里的瓢,扔掉,去老郎中的碗架上拿了个碗来。
“要注意着火候,要用文火,武火太猛,会把药熬糊的。”给陈未炀下针,还不忘叮嘱我看火。
两个小时过去了,我看着药罐子太无聊睡着了。
“药要糊了!”
“啊?”我猛地惊醒,眼前的药罐子正冒着热气抗议着我偷懒。情急之下我去掀盖头,烫着我差点丢掉。
“姑娘,不要着急。”老郎中拿着块抹布拿掉盖头,往里面加了一碗水。
不是说不能放太多水么?我郁闷的看着老郎中加完水。
“一开始不能放太多水,这是快被你熬糊了,不然在过一炷香的时间,刚好剩下半碗药。”我承认我是开小差了。
“姑娘,你的心肠很好,也有耐心,就缺了点细心。”
“蒽?”怎么突然这么说?
“那位小兄弟跟你非亲非故吧,你肯为陌生人做到这地步,也值得老朽刮目相看了。”
“也不能说非亲非故,我们也能算的上朋友了……”虽然认识好久了,交情不怎样。
“很普通的朋友吧。”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这老郎中的话是不是多了点?
终于把药熬好了,陈未炀的烧也退了。我一直很好奇,那几根小小的针居然这么神奇。
“姑娘,不如你留在这里跟着老朽学医好了。”
“多谢大夫好意,我怕会惹你生气。”
老郎中‘呵呵’笑了两声,便忙自己的事去了,我跟着他出去。
“大夫,那人就老你费心了。”
“姑娘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