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些，罗依愣住了。这个要求，未免有些过分。不过既然是来了这里，自然也只能听从。夫人望着她，等待着回应，目光中有期盼也有其他的情绪。少女轻轻动了动双唇，却不知说什么好。最后低下头，连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

“这？虽然这是罗依的分内之事，只是这么做多有不妥。我既然来了这里，便是为了服侍少爷而来。但是以后我离开宇文府，还是要嫁人的。奴家虽然身份低贱，却也还是要留了清白身子。奴家还是女儿身，这样做传出去了，坏了名声。”

“这一点我也知道，以后我会安排启儿娶你，做宇文家的少夫人，这对你来说，应该不亏的。”

她们眼中，永远都是只有利益。之前那个为了儿子恳求别人的母亲，到最后也只是个不择手段的女人，虽然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罗依不想同她讨论这些利益关系。她只是个女子，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谁都斗不过。可是天意指使她来到这里，自然要在这里继续下去。

“罗依答应夫人。”

最后还是说出了这句宇文夫人期盼已久的话。

回去的时候，翡翠还没有睡，屋里亮着灯。之前喝了不少酒，回来的时候又吹了一路风，到了门前的时候，已经决定昏昏沉沉腹中翻腾，忍不住蹲在门外的花池边呕吐起来。听到门外的响动，翡翠急忙出门，就看到罗依一个人蹲在那里呕吐。

“小姐，你怎么醉成这样了？”一边扶她起来，一边回屋里端了一碗水出来递给她，有些心疼的皱起了眉。“漱漱口吧。你倒是喝了多少酒啊，以前从来都没有喝过，竟然还喝这么多。”

“我没事。”用袖口轻轻擦了擦嘴角，罗依露出一抹惨笑。

“怎么了？回来之后这么不开心？既然是给小姐设的家宴，小姐应该很开心才对，是不是有谁惹你生气了？”

“不会，我只是收养的丫头，怎么会有人惹我生气。话说回来，过几日我就要搬到少爷那边去住了，这是夫人下的命令。”

翡翠愣住了。搬到少爷那边去住，小姐要搬到少爷那边去住。为什么，竟然会有这种事情？这明明，在意料之外啊。这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不是自己想要面对的，事实。不想，让她去。

翡翠不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来，只是情绪更加低落了下来，担忧的望着她。罗依也不知说什么宽心的话，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裙摆。

一直以来，自己就从来没有掌握过自己的命运。命运，一直是握在旁人的手中，像是神明一样改写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像我们这样的人，本来就没有掌握自己命运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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