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坐下来,用尾巴圈住自己,“这是我成为最高维度,融入法则前所舍弃、分割出的情感所编织的一个梦。我只是我的一部分。这里是我的执念,吸引了无数被卷入其中灵魂的执念所形成的宇宙。它只有九维。”
“你们越分割平行宇宙,就越削弱我的能力,而我要为每一个个体书写命运,让命数与命数交汇,我的能力变弱,世界的纠错机制只能删除掉无用的、写错的数据。”它欣赏着女巫的崩溃,“因为我编不来那么多的故事,尤其人类这一物种偏爱犯罪冒险。”
但说话间它的神情渐渐疑惑。
“可是按照我的设想,明明不该这样的……”
它费解的低下头,理了理尾巴上的鳞片,随后使劲儿一甩尾巴,从女巫的幻境中闯出,送了另一个女巫——现在已经不是女巫的家伙——一个笑。
葵踢踢踏踏地往商场外走去,突然一个纸袋子送到她面前。
非常好,她又被抓住了,依然不符合她内置的设定。
“吃天妇罗吗?”玉藻拿着一袋炸虾。
“啊。”贝贝绒从衣服袋子里钻出头,爪子扒着袋子缘,张着嘴巴要吃。
“哎呀不要冒脑袋。”繁芜把雪里的脑袋按回去,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你觉得你长得很像猫猫狗狗吗?四不像的小家伙。”
“好奇怪,还是好奇怪。”葵伸手拿了一串。
“我刚给你的大吃大喝付了帐单。”玉藻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她脖子,“你把人家的鸡蛋都吃光了,你上辈子是不是黄鼠狼?”
“讨厌。”她挣扎了两下,探头去看贝贝绒。
“怎么都不应该有你这个家伙。”她喃喃说。
说完后脑勺就挨了她妈一巴掌——这巴掌她不应该挨,因为她才不会幻想自己被老妈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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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宿醉能让疲惫不堪的中老年人承认自己的年纪。
弗莱娅从睡梦里醒来,头痛欲裂。
酒精让她的记忆停留在安多美达递过来的那一杯又一杯的鸡尾酒,先是脏马提尼,随后干脆是咸狗和教父,加起来约一百多毫升的伏特加,彻底让她的脑子终止了运转。
除鸡尾酒外,一切事情都是一个模糊的印象。
但她知道她肯定像每个酒鬼一样又哭又闹——就像路易莎一样。
提醒她昨晚她搞砸了的首先是她醒来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