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喜欢吃胡萝卜!”喀茜和她又吵了起来。
这两个小家伙从不以姐妹相称,大部分时间也不相亲相爱,她们会因为一块希腊奶酪大打出手,一会儿又会因为看那个频道节目吵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过了会儿萨曼莎叹了口气,她下楼去了车库,拉开零下八十度冰箱的门,取了个小分装瓶和曲奇盒子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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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单号。”里查德递过去一张打印好的A4纸,“货运航班号。”
伊莲恩·黑尔女士在通电话,“好的,我知道了。”她放下电话,接过那张纸,“唉。”
“嗯,这样好啦,让这个快件寄丢了。”伊莲恩弹弹那张薄薄的纸。
里查德·波尔很无聊,只会说“是”、“好的”、“我这就去办”,有点像李半月遇到的小乔,但是这两个家伙办事水平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波尔是送人头的那种讨厌队友,连咖啡都泡不明白。
她常喝的拿铁是一份咖啡配三份全脂牛奶,不要糖,加一注香草糖和奶油奶盖。
可每次波尔端上来的都是加了焦糖的奶茶,是的,甚至不是咖啡,而是红茶。
但她仍决定,把命运交给这个频繁掉链的家伙。
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波尔搞砸了。
晚上下班前她核对了下,“截留了吗?”
波尔疑惑地说,“没?”
“什么?”伊莲恩只恨自己没有眼镜,不可以摘下来砸在桌子上。
“里斯本女士说你下午的时候说还是送过去吧,反正就是一盒曲奇饼。”波尔试探道。
“她说我说还是送过去?”伊莲恩开始捏手机,把手机屏幕按亮,再快速的按灭,折磨这个小可怜。
“对。”波尔理直气壮。
“你不觉得需要跟我核实一下吗?”伊莲恩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这种口头转述的命令的优先级在你看来高于我直接向你传达的?”
波尔瞪着一双无辜又委屈的眼睛看着她,“她说是你说的?”
“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她叫秘书艾玛·格林给波尔结算一下工钱。
这导致回家路上艾玛就打电话给她,“波尔在大厅里嚷嚷你歧视、排挤男人,居心叵测。”
“哦不,里斯本的一个高级幕僚不是狗子么,我哪里歧视男人啊。”伊莲恩这时彻底不想管那盒曲奇饼了,她觉得算了,人各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