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退学。”莉拉给她下最后通牒,“招你来做博士,是希望你干活的。难道你指望我给你写毕业论文和发表论文吗?不能来下午三点前交退学申请。”
有那么一瞬,阿德莱德火冒三丈,心想,那就不读了,谁怕谁啊,不读就不读。
但翻翻卡里余额,转念一想,虽然橘子不是一个大方的导师,但每月那笔定时定点的收入很重要,电影邀约毕竟不能旱涝保收,今天有明天就没有,还要分好多钱给别人,到手里根本不剩多少,这还是她砍掉经纪人和化妆师等累赘、让简一周上半天班算时薪的前提。
她灰溜溜地回去了,订了两小时后的飞机,试镜自然也没去成。
接电话时态度有多理直气壮,回头跟莉拉说小话时就有多卑微。
可惜祸不单行,这个紧急会议是一锅大西班牙海鲜番茄烂炖。
很尴尬,她通知丽贝卡她想冷静一下,而丽贝卡也出现在会议室。
完,这肯定是个大项目,她心道不妙,换了位置到丽贝卡身后,戳戳她。
丽贝卡转过头,“为什么戳我?”
“我决定,还是说话不算数。”阿德莱德小声说。
她放弃这次较真的机会。
日子还长着,总有其他机会,她想。
不然这太尴尬了。
“阿呆又不生气了?”陈冷翡似笑非笑,下一秒她神情微妙。
“你好。”喀茜穿着风衣,面色苍白,没有地方坐就挤在阿呆旁边。
“你好。”她客气地打招呼。
喀茜愁眉苦脸地坐下,张着手臂,像只被激怒的火鸡,椅背不敢靠,还得死命通过把手臂外展防止衣服碰到肌肤。
陈冷翡开始心虚,在想,她可怎么办。
她按萨曼莎的吩咐用VZV转染细胞导入被甲基化修饰的沉默基因片段,但她也秉承了小雪所教授的——差不多就行,马马虎虎就过,生物学实验重复率也就30%,无所谓,还可以还可以,差一丢丢也没关系,改一改就好。
她就漏了几步,其中包括致病段提取,但这一步其实是有补救措施的,可以把相应的免疫球蛋白混进成品,只需要算个抗原滴读就知道中和剂量。
显然,这一步她也懒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