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半月是个不怎么仁道的女人,逼斑斑长期蛋奶素,却隔三差五给点肉汤,正经开荤又少说让人家眼巴巴盼上个一年半载。
这就导致斑斑总要和她腻着。
斑斑还正腻歪着,李半月直接冲她招招手。
郑陌陌沾沙发就不想起,赶紧发短信说【这不合适,怪不好意思的。】、【真的很不好意思。】、【你看老斑斑也在。】
三折过后,她乖乖的拉开客厅的门。
“老斑斑。”李云斑从秋千椅上爬起来,咬牙切齿。
“阿斑斑,你要勇于面对自己的年纪。”郑陌陌很欠。
“老老陌陌。”她回敬。
“喂!”郑陌陌不怎么在意,但还是陪她闹,回了个喂。
李半月支腕坐起来点,睡裙拢着白水貂披肩,露在外边的手臂纤细雪白,隐约看得清静脉。
“你也不嫌冷。”郑陌陌坐在茶几上。
李半月是很漂亮,和斑斑不同,那是货真价实的媚眼如丝会勾魂,不管多熟捻仍偶尔让她心生最原始、最本能的渴望,神志在时这种幼稚长不大的小学鸡佳丽让她一秒萎靡不振,梦里就什么荒诞离奇的桥段都有。
“冷啊。”李半月拢拢披肩。
天很冷,说话时隐有白色的雾气,她会作怪用手托一托雾,自顾自一笑又垂腕,有几分无处不可怜的意韵。
“斑斑今天不用备课啦?”她支开李云斑。
李云斑起初耍赖皮,搂住李半月的腿,“不去啊,就不去。”
李半月不得不和她嘀咕两声,才把斑斑打发走。
“你很过分。”郑陌陌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喝的。
“我又怎么了?”李半月又躺回去。
“当你第一次给猫喂生骨肉时,”郑陌陌说,“就要定好时间,每隔多久喂一次,要么,从一开始就只喂猫粮,你这成天加餐喂刷锅水拌饭,小心挨挠。”
“你为什么要管我的事?”李半月视线落过来。
“天塌一起死。”郑陌陌斩钉截铁道,“想撒手可以,先结这些年你欠的医疗费。小破作坊倒闭了,这是一家独立股东的有限责任公司,你造成公司法人人格否认时要负无限连带责任。”
“我活着就已经很累了。”李半月纠正,可能是嫌这句话太做作,“很多事没力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