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冷翡沉默。
“真好玩。”伊莲恩丢下一句话。“和斑斑一样好玩。”
她按了电梯,抱李半月上去。
很快大厅的声控灯熄灭,四周暗下来。
黑暗中,阿呆好像找回些神志,突然搂住她颈子,嗅来嗅去的。
“像狗狗。”她轻声说。
“呀,是你呀。”阿呆笑着吻住她的唇。
“不要闹。”她拖着阿呆和很痛的腿走到电梯前叫电梯,“我没心情。”
“那我就不高兴。”阿呆掰过她的脸。
她忽然把头埋在阿呆肩颈。
“怎么啦。”阿呆有点不高兴,“起来,亲亲我。”
“我没用。”她说,“我确实很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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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不巧。”伊莲恩接了路易莎的一个电话,“我在出差,在外边。”
“让弗莱德翠卡给我回电话。”路易莎看起来很生气,罕见的直呼大名。
“好的。”她从善如流。“她应该在忙,我告诉她在第一时间给你回电。”
真惨,挂掉电话后她还嘲笑了一秒路易莎。
谁知报应马上就到了。
刚被安置在床的阿呆爬起来,找了个垃圾桶,把头一埋就开始吐,瞬间经胃酸发酵后的酒精味充满房间——斑斑幼崽的小房子真的太小了。
“去厕所吐。”伊莲恩把所有窗户都打开,空调开到最大,在打小孩的边缘徘徊。
“不要!”阿呆执拗地说,吐完一抹嘴,漱口刷牙洗澡,活过来一半。
她却要先把阿呆吐的酒水丢掉。
回来刚拿起手机,弗莱娅给她发了张图片。
玛戈被罚站在家门外。
弗莱娅愤怒地P了六个字母在玛戈脑袋上——EBICHU!
“你这是……得了癫痫?”李半月醒了,不过声音还透着迷茫。
“我想笑。”她说。
“唔……咦?”李半月支腕坐起来,抓过只抱枕靠着,一动,发现小猫蜷着身子贴在她身边,睡了还戴着口罩。
她把小朋友的口罩摘下,“你欺负斑斑的崽呐。”
“她不是疑似肺里有结核灶嘛。”伊莲恩扣过手机,“你真残忍,一点儿都不领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