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糟。”伊莲恩目送英格丽德倒了杯咖啡上楼。
她在想,这时候阿呆在做些什么?
“你所未能付出的,却也是能得到的。”弗莱娅看着电视里面的“路易莎”。“你所付出的,却未必能得到。”
她点映了路易莎传记。
她的前半生只有枯燥乏味的学习和补课,相比之下,路易莎的前半生堪称多姿多彩。
电影时间不长,算上片头片尾两个半小时。
无论真假,她旁观着路易莎的过往岁月,心里百感交集,而终不知该做何感想。
行片至中,她暗自祈祷——不要和我爸相遇,不要生下我。
最终如诅咒一般——当然她本来就不该对传记片有任何期望,宿命的一切悉数发生。
忽然伊莲恩调大音量,只说了一个单词,“谁?”
她坐起来,按了快退。
虚构场景中,对峙的是穿上戏服的演员。
舞厅中“她”与“半月·李”相遇。
扮演她的是阿黛。
她认出来了。
阿黛刚开口,骤然黑屏,但音轨还在走,音乐继续。
音轨混入了很多杂音,背景有些嘈杂,但清清楚楚地,是李的声线。
“死亡是凯撒的宿命;罗马帝国由屋大维一手缔成。一鲸落,万物生。”
紧接着,是她的声音。
“很遗憾,掌控宿命的神之子早已被钉死在耶路/撒/冷的十字架。”
“该死。”她喃喃道。
仿佛是响应她的抱怨,神游天外的伊莲恩盯着电视,冒出来这样一句话,“唉,你说。”
“嗯?”
伊莲恩又摇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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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观众还未完全散去,阿德莱德像一只灵巧的鸟,从桌椅中寻到一条路,自吧台扑下,站在一盆多肉植物前,摊开雪白掌心,“快点。”
“我是你表姐呢。”里奥妮对伊莎晃晃空酒杯,“一杯长岛冰茶,谢谢。”
“每人一英镑。”阿德莱德仍然伸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