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妈妈都会说,你女儿照顾你很久,衣不解带,非常辛苦。”李半月挪揄。
“那是我的小公主。”斑斑说,“你不配。”
她翻跪在床,搂住斑斑,亲了亲侧脸,说,“这次是斑斑呢。”
“坏蛋呀。”李半月下床去洗漱,所以她又暂赢一局。
或可以说是两局。
不知是不是面斥的话讲多了斑斑有所醒悟,反正斑斑终于站到李半月的对面,正面告知,“你不尊重我。”
“如果你想继续和我在一起,这样不可以。不想在一起到此为止。我没想过干涉你什么,我也没有那种本事,没必要拿那种话来刺我。”
李半月从冰箱里拿出两块冰和两个杯子,方形冰块里封着红茶凝成的玫瑰。
她将冰放进杯中,用白兰地、金酒、橙花酒、蜂蜜和雪碧调酒,可惜用的是碗筷,不过打鸡蛋的手法非常标准。
“这是雾里看花。”李半月往酒里加了一勺柠檬汁,淡白色半透明的酒倒在一个杯子里。
她拿起杯,推到李云斑面前。
“这是镜中花。”她用同样配比调了另一杯酒,只是没加柠檬。“水中月,镜中花,可望不可及。”
“选一杯吧。”她坐下来。
“什么意思?”斑斑抬眸。
“我不是你爱的那个女人,也未曾有幸与你有过那些所能让你念念不忘的过往。”李半月说,“我仅仅,只是这个人,单纯是这个人。我不是她,她也不再是她,沧海桑田,时过境迁……”她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说,“我不是你所期待的。”
谁是雾中花,陈冷翡思索,而谁又是镜中花?
她躲在花丛后,暗自揣测。
显然李半月只能为难住她这样的人。
只见斑斑一口把两杯酒都闷了,亮了杯底和未来得及融化的冰,红唇贝齿,凝眸,还了三个字,“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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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即逝。
绝大多数人记不清自己的梦境,这并非记忆力的错,因为大多数的梦平平无奇,很可能白天在上班,梦里也在拼命起床去上班。
这样的梦不值得被记住。
而少数堪称惊奇的梦境就会被道出,为胡编滥造的解梦大全贡献一份力量。
对侥幸被记住的“幸运儿”的解读不外乎四种,有亲人离世、生活出现变故、是不幸的象征及弗洛伊德派的你想和你母亲共赴巫/山/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