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希还在慷慨陈词,“最起码我要抓她的幼崽。”
“那将就一下好了。”里斯本把棉球从袋子里掏出来。
“不,我不要死。”洛克希很有戏剧天后的天赋,又开始一哭二闹。“妈妈,你一点都不爱我,你怎么可以……嗷!”
里斯本果断把棉球捏扁,血管钳夹住一个角,旋转九圈上劲儿,做成简易耳塞,拧开一瓶新的消毒酒精直接倒上去。
瞬间杀猪般的叫声在家里回荡。
等洛克希叫完哭完开始收工——擦鼻涕,她才慢条斯理地说,“你要带格瑞塔啊,小朋友你挺有勇气的,你准备英年早逝,可我还打算多活两年。”
她拆开一包纱布。“至于她的小孩,要知道,人和狗,是绝不会互相咬一嘴毛的,不仅各咬了一嘴毛,还打出一地毛的,只有狗和……另一只狗,那位女士是条做沥青人的狗,你以为罗雅尔不是么,还是你准备收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还没碰洛克希,马上这个狗孩子又杀猪般的叫。
原本洛克希苍白一张脸,看得人心生疼,但一听这鬼叫,里斯本只想把她扫地出门。
“你叫什么?”里斯本声调飙上去。“都没动你。”
“就,叫一叫嘛。”洛克希本能地往后躲,一缩脖子,小声说,“叫叫嘛。”
“烦死我了。”里斯本把手套一摘,拉开门,“你去……”
她本想叫林顿去伺候尊贵的洛克希总统女士,谁料客厅人去楼空,白地毯被踩了几个脚印,趴在茶几上睡觉的猫背上被贴了张拘传证。
里斯本抄起电话把波洛局长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边骂边往赶紧地毯上喷清洁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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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彼得堡的盛夏拥有著名的“白夜”,无数旅客都挑这一天来此。
时值当地时间九点,天空依旧澄澈。
“请你吃我自己做的舒芙蕾。”娜思佳——达莎端上一盘丑丑的蛋饼,这盘舒芙蕾并不合格,从厨房走到餐厅,已塌下去一大半。
“你真是一点儿都没变。”伊莲恩支着头,她拿起叉子,尝了口,真是数十年来手艺从无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