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走了。
没多久,女孩丢下来一瓶矿泉水,问,“你要米馒头还是要花卷?”
女人突然骇人地扭转过头,“你哪来的吃的?”
“换的。”女孩趴在那。
女人开始尖叫,声音刺耳,连庄玲都想捂耳朵,“我不要!不要!”
太吵了!庄玲想捂住女人的嘴,但刚上前,她也开始尖叫。
她和那个女人有着同样的脸。
那个女人就是她。
她记起来了,她是庄玲,初中辍学被父母逼去打工,自学考上大专时在打工凑学费时被拐/卖/至此。
一切悲剧的起源是两个男人彼此相爱,想要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
技术做不到,那他们就要两个分别属于自己的孩子。
那两个贱/货叫什么她不知道,做什么工作她也不知道,但两个寄生虫在她肚子里长大。
这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孩子。
她和看守她的村民斗智斗勇九月余,甚至纳刀入腹以终结这一切。
可最终结果是她为两个不知名的男人生下两个孩子,男孩他们带走了,女孩留下来,“用途可多了。”村民如是说。
她觉得那个孩子恶心,就把它丢在破草棚里,但不成人形的/人/彘/又迷迷糊糊地把那女孩养大。
“你去死!你为什么活着?”她回想着一切,声嘶力竭地咒骂,“都去死,都该死,你们都给我死。”
她发疯一般地嚷着。“我要杀了你们。”
护士一拥而上,这又是个加班的夜晚。
“刚夸完ECT效果好。”虞司颜半夜被叫到医院,顶着两个黑眼圈加一脑门官司。
“你怎么不去死?”立春又开始骂骂骂,“你去死,真应该从天花板上掉下个电风扇,砸你头上,怎么不打个雷把你劈死,你这个恶心、令人作呕的虫子凭什么活着?你去给我死!”
骂完萎顿在床上喘,沙哑着声,“不,你要好好活着,我原谅你,你好好活着,妈走了,你要好好的。”
“嗯,你也要好好的。”虞司颜嘴欠纠正,“顺便,立春姨,你不是我妈,她们骗你的啦,你不像我妈一样倒霉。”
有时她认为母亲失去双眼算是一种眷顾,不然日日相对,看着她,这将是何等的愤懑和折/辱,是多么恐怖的折磨。
这引来立春挣扎尖叫,“我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