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莱德对此内心有一丝触动,暖洋洋的,绿眼睛又灵动明媚起来,抱紧了水瓶。
谁知对弗莱娅来说,原则问题并非伊莲恩把她掐晕,而是——
很快她们两人话赶话,弗莱娅说出这样一句话:“因为她是我的孩子,所以不喜欢吗?”
“我不要你们两个了!”阿德莱德气哭了,拉开浴室门,“都不要了!我再也不会理你们!从现在起,我没有家,没有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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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半月梦见自己在断壁残垣上走。
天空孤月一轮,钢铁水泥筑成的城市化为废墟,惨淡灯光将夜空照成暗红。
薄雨飘落,很快地上积起了一个个小水洼。
她穿过躺到罢工的水泥柱。
她在找什么东西,又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忽然水面映着一团黑影闪了过去。
她便跟上,来到一个倒塌的房屋,屋檐下还有大片大片的蜘蛛网。
一只小狸花猫在抓小灰鼠。
灰鼠跑得快,眨眼工夫不见了,狸花一瘸一拐地,根本追不上,很懊恼地趴在房间空地,过了会儿爬起来,去找其他吃的。
天边渐明,狸花猫抓到了半只鸟——从其他猫那里抢到的,还被挠了几爪子,把小鸟叼回一个空心水泥柱子前,钻进去。
李半月就弯下腰,往里面瞧。
有一只很老很老的鸟窝在里面,羽毛太脏了,看不出是什么鸟,无精打采地缩成一团,狸花把鸟扔下,拿湿漉漉的鼻子拱拱老鸟,呜呜叫着。
老鸟不肯吃,小猫也不肯吃,最后老鸟叨了两块肉丝,小猫从水泥柱子里跑到空地,舔舔石头,当着她的面吞了一颗很大的鹅卵石,很快在水洼边蜷缩成一团。
李半月惊醒。
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自从濒死时见到那只顶荷叶帽的小狸花后她总会梦到这样的场景。
她当然知道梦只是无意义的大脑活动,但从这样的梦中醒来心里难过。
她靠在枕上,坐起些许。
这时斑斑和冷冷回来了。
“没抓到鲨鱼。”斑斑非要领小朋友去抓娃娃。
“我喜欢垂耳兔。”冷冷倒很捧场,“妈妈最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