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朋友了!”她很生气,“我都准备读博了,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看!要把我当成和你们一样的同龄人来尊重。”
“嗯。”珍玛阿姨点点头,转手就摸她脑袋,“小朋友要好好的,不要长裂,不要学坏。”
这气的阿德莱德把脑袋一扭,不吭声了。
过了会儿珍玛阿姨问,“你不是在牛津吗?你要回来读博?”
“不,就在牛津。”阿德莱德的话匣子一下子全打开了,她就不长记性,豚鼠事件过去没多久,她又跟外行人抱怨内行事,“回来工资高但需要读硕士。”
世界上最有毒的事莫过于北美觉得不读硕士还是不行,经济不景气,学校的收入不佳,为科研经费考虑,与欧陆看齐,学制变为先读硕再读博,但欧陆觉得取消硕士可以让学生多在实验室打几年工——毕竟硕士是要上课的,个别院校毅然决然地干掉了硕士,有的出来了个奇怪的连读学制。
这导致她想挪窝都无从下手,只好原地按兵不动。
她找了个慷慨的老板——伊丽莎白·奥郎格,绰号“橘子”,年轻时靠当封面模特凑齐学费但也玩嗨了,本无心学术,创业失败后不得不靠炒比/特/币/发家,开互联网公司赔掉底/裤却凭借投资公司再度跻身福布斯榜。
丰厚的收入让小橘子女士买到了副校长和终身教授的宝座,同行骂声一片导致橘子女士的实验室在近几年内必须出成果。
资本家有一点好,不谈情怀只谈钱,博士生月薪一万镑,只需月发三篇论文,零点几分的灌水刊亦可,高分期刊一分一万。
起初她觉得小橘子蛮好的,直到一周前她和橘子谈妥,这学期还没结束橘子却给她发了四篇论文要她读完做ppt汇报。
这一举动已足以令阿德莱德差点拉黑橘子的脸书,更别提后续橘子每天给她发一篇文献,时间点非常可疑,都是早上八点一刻和晚上二十一点半。
这两个时间点很微妙,要么是在泡澡,要么是在吃饭或夜宵,绝不会有其他可能。
她想换个老板。
阿黛叽里哇啦一大通,珍玛问,“模特?呀!野生的吗?我怎么没听过?二十六Z线?长得漂亮吗?有照片吗?给我看看。”八卦之心顿起,“谁是她的糖爸爸?”
阿德莱德坠入绝望深渊,瞬间蔫了,“不知道。”
“对了。”布里来凑热闹,“阿黛,跟你商量点事?”
“什么事?”阿德莱德抬眸。
“我朋友有个电影正在拍摄,想拍个彩蛋。”布里搓着手,“只需要你出现一个长镜头,说一句话,片酬二十五万,现金点给你,不上税。”
一说朋友,阿德莱德就知道是布里自己,布里同时在拍两部戏,一部是这个音乐电影,另一部就是华纳家的不可描述,于是秒拒。
“我不演路易莎·沃森。”阿德莱德还在跟外婆生气。
“演你大姐。”布里放个了猛料,“罗雅尔女士。”
“什么镜头?”阿德莱德要来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