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打算拿到证以后去和睦家或伊美尔。”郑雪主打了个哈欠,“赚点钱算了。”
“挺好的。”陈冷翡看虞郑两人走了,就回了病房。
她也想找份工资高一点的工作。”
奈何专业没选好。
她挨床沿坐下,小声地喊了声,“妈妈。”
“嗯?”李半月有些昏沉,但还是睁开眼睛看看她。
“没事,叫叫你。”她屈膝,抱着。
李半月冰凉的手摸了摸她额头,没什么力气,垂落在她膝上,“别熬着了,回去睡觉吧。”过了会儿突然从半昏迷惊醒,问,“你怎么没去上学?”
“你病了,差点死掉。”陈冷翡抱着女人手臂。“斑斑和你养我很多年。”她叹了声,“很多很多年。”
五分之一的人生吧。
李半月意识不清说胡话时一声声地喊妈妈,喊得她都心里痛。
她很想知道她妈妈遗弃她的原因是什么。
郑雪主和姜怀袖还算死了个明白,她这是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正如小雪说的,寄人篱下不好过,关切的话说过了头就是可笑,撒娇任性又是不识大体。
她在床边发呆,斑斑进来,“猫猫,啃排骨嘛?”
她摇头。
斑斑深吸一口气,“去给外婆道个歉。”
陈冷翡又摇头。
但斑斑没说什么,矛头对准的是李半月,“你差点把妈妈逼疯。”
李半月唔了声,意思不分明。
“醒了还是没醒?”李云斑挨半月坐下,很亲昵地贴着脸,但半月的脸很凉,她感受不到一丝生气。
她心里难过。
最后她在哪里跌倒又在哪里跌倒第无数次。
她低下头,贴上唇,撬开齿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