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嘛。”她劝道,“外婆很记挂你的。”
玉子挨到她身边,蹭蹭小腿,抱着,抬起脑袋,喵呜一声。
“呀,小玉。”她要抱猫。
宋和贤突然扇了她一巴掌。
“你为什么打我?”她喝问。
“你清醒点。”宋和贤擦擦额上的汗。
“你怎么在广州?”李半月模糊有点时间概念了,可能刚刚是在做梦。
“我怎么在哪?”宋女士有几分咬牙切齿。
“哦对。”李半月躺回去,“我们在成都。”
“那是不是你的种?”宋女士质问。“斑斑领回来的那个小孩。”
“什么小孩?你为什么一直在问有没有小孩?哪来的小孩?”李半月脑袋里很乱,躺了很久突然想起来斑斑是孵出来只小金丝雀。
“她为什么要养鸟。”她偏过头将脸藏在枕头里。“她自己也知道,没妈妈的女孩是金丝雀,金丝雀只能养出另一只金丝雀。”
太痛苦、太冷了,她多一天都熬不下去,一想到撑到小鸟成年离巢需要多少年,瞬间崩溃。
“所以是不是你的孩子?”
“斑斑呢?”李半月问。
“你昏迷时她总是亲你、摸你。”宋和贤说,“我把她拎出去了。”
“有什么关系啊。”李半月这个玩意给了她一句更妙的,“我就不是你送给她的破洋娃娃嘛,不过人家喜欢BJD,要贵的,我太便宜啦。”
“你是陈冷翡她妈吗?”宋和贤吼道。
“陈冷翡是谁?”李半月迷迷糊糊地问。
“行,那孩子是你的吗?”宋和贤换了个问法。
玩手机的郑雪主凑过去,乐子来了。
ICU隔壁房间里的护士也凑在门口。
经典的一幕再度上演。
宋女士咬牙切齿地问,就差把人从病床上拎起来,“小孩是你亲生的吗?”
“什么孩子?”李半月不算意识全无,但肯定人是极度不清醒,即便如此,一直在和她妈对吵,反问。“哪来的孩子?”
“其实家属是不能进来探视的。”覃主任嘟囔。
“是的。”郑雪主双手交握。“要告诉宋婆婆阿姨现在意识不清吗?”
李阿姨老妈宋和贤非常有趣,非要跟一个一小时内三次血流动力学不稳定型室颤发作的濒死患者较劲。
“别急啊。”何护士长叼着奶茶吸管。
“我想退赔。”秦子衿空行换段。
“我也想。”郑雪主接道。
“等我傍个有钱的。”秦子衿发下毒誓。
宋女士契而不舍地质问,“是你的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