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占庭式笔触奢靡绚丽,隐约可见波斯细密画的“阴云”。
“有狮子的心,和狮子的灵魂。”
“是那边的事情。”里奥妮听出了暗示。
“我对你抱有很大的期望。”伊莲恩转过身,“你和我一样,是个女人。也许这就是宿命,世上绝大多数军队,只在女人的指挥下战无不胜。”
“以鸢尾尤甚?”里奥妮迎上她的目光。
“对巴黎来说,你算外国人呢。”伊莲恩唇畔含着笑意,“希望你的宿命也将在莱茵河畔。”她看看表,“我下午有个会,弗莱娅近期会找你谈话。”她抚过里奥妮的肩,“不要让我失望。”
她提裙下楼。
里奥妮叫住她。
“对巴黎来说,”里奥妮站在三楼,俯视着,“我是外国人。”她重复着,“如果我当真有狮子的心,我当何去何从?”
“做你认为正确的事。”阿姨抬眸,“对一国之首的最高褒奖是,此人是个两面三刀的贱/人,而对伟人的认可,是……”
伊莲恩复述丘吉尔的话,眼中闪过笑意,“背信弃义。”
她下午没有会,只是需要送阿呆去机场。
小小搬砖工闷闷不乐地坐在车后座,现今已然拒绝副驾驶,依其说辞,是坐副驾驶需要系安全带,她讨厌安全带。
“所以你就是很介意。”拐上高速时伊莲恩说。
“不。”阿呆趴过来,“我从不质疑你对我的好,”她像只带毛小动物一样,弓着背,垂着脑袋,很久后抬头,“我质疑的都是你对我的不好。”
她喋喋不休地问,可能是仰仗今天回学校,有段时间不用在家呆,玛戈也回来了,就算生活费被扣成零也会有人给补贴,“你爱玛戈是因为你觉得她才是你的孩子?”
阿德莱德指着自己,“而我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