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这句话,“我要去北海道。”她宣布。
“喝西北风吗?”李云斑显然不悦。
“和小红狐狸去看樱花。”
“这个季节哪来的樱花?”斑斑好奇说道。
“不是每一枝花都有幸活到花开。”李半月很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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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在家是最幸福的时光。
阿德莱德霸占主卧。
妈妈在水床上铺了一层温暖柔软地毛毯,说不清是什么质地,反正不是法兰绒,不过不要紧,她最喜欢这块大毯子了,躺上去特别舒服,尤其刚从太阳下收回来的时候,还有太阳的味道。
她趴在毯子上,腻了会儿,转身过去,趴在玛戈背上,把玛戈的长发拨到一侧,想到了点开心事,莫名其妙地傻笑。
她的傻笑把玛戈吵醒,玛戈揉揉她脑袋,问,“你笑什么?”
“笑赫本和梦露。”她抿住玛戈的唇,“梦露生小猫时,梦露吓得喵喵叫,赫本抱着她舔她的脑袋,赫本生小猫时,还是梦露吓得喵喵叫,赫本抱着她舔她的呆脑袋。”
“嗯,阿呆。”玛戈莞尔,转过头枕着自己胳膊,她一侧身,肩膀上的蝴蝶骨格外明显。
阿德莱德凑过去,躺在那儿,描摹着玛戈的蝴蝶骨。
和人类不一样,玛戈没有肋骨,皮肤和肌肉下好像就是收起来的翅膀,和羽毛枕一样柔软——所以她喜欢枕玛戈的背,但玛戈的蝴蝶骨很突兀,轮廓棱角鲜明,锐利地仿佛骑士的宝剑。
“我要回去睡了。”玛戈打了个哈欠,一只胳膊很懒散地搭在床沿。
“再腻一会儿。”她央求。
“那妈妈回来后睡哪里?”
“她可以去睡沙发。”阿德莱德找了个舒服姿势,扣着玛戈的腰,心满意足地打了她有生之年最短的一个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