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点难过。
阿德莱德希望自己是恒星——每个女孩都希望自己是焦点,但感情上她总选中错误的女孩。
莉塔够乖但多情;玛戈宠她但未必爱;丽贝卡更妙,径直属于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大来头,斗也斗不过,抢也抢不过,若换成弗莱娅,还可以争一争,可她根本和人家不是同一级别的。
可她自己长的就很漂亮,还聪明,当然也想要同样漂亮优秀的姑娘——至少要有一个,可漂亮优秀的姑娘。
丧气半分钟后阿德莱德为自己找到了借口——生不逢时,一定是她生不逢时,外加年纪小,阅历浅,相貌不足以使人为她舍生忘死,头脑无以驾驭属下令其出生入死。
她那双明媚的绿眼睛又活泼起来,美滋滋地想着,长大后一切都会好,万事将会水到渠成。
但眼下有一个要命的事发生了。
玛戈打着哈欠进了厨房,看见锅碗朝天的盛景,一挽袖子,像每一个乐于助人的天使一样问她,“要帮忙吗?”
“不!”阿德莱德的求生欲复苏,“小翅膀你给我从厨房出去,立刻,现在!”
玛戈的羊肝培根馅包子是她童年的噩梦。
尤其那两个惨无人道的女人会借口出差火速撤退,留她一人“享用”玛戈的手艺。
她至今清晰记得,那是她第一次生病,急性胃炎,挂了足足两周的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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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发布什么?”姜怀袖问。
“不知道。”陈冷翡躺在衣柜里。
但很好奇。
她又刷新了下推,发现梅森跳票了,时值九点一刻,西翼讲话却仍未开始。
“你家好漂亮。”姜怀袖霸占了主卧的床,把千里迢迢来看她的老妈甩去客厅。
“但稍微有点小。”陈冷翡拉开玻璃衣柜的门。
“我喜欢这个衣柜。”姜怀袖翻过身来。
冷冷打了一个很漂亮的全玻璃衣柜,四面透明,门把手描银,设计很别致。
但把衣柜当床这一行为很有问题。
“要不然你过来?”袖子提议,“我们挤一挤。”
“我们去住宾馆好不好?”陈冷翡放下手机,把手机搁在胸口。
她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她不喜欢温暖的毛茸茸,她喜欢透明冰冷的东西,就像她最喜欢的一种动物水母一样,比如玻璃,比如水晶,比如她自己设计的这个衣柜,都给她带来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斑斑和李半月不能理解,但如今终于自己赚钱了,攒了攒,总算给自己打了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