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许了什么愿?”弗莱娅抱抱她。
“希望自己不要活得辛苦。”母亲说,有一刹那那种忧怨也彻底浸透了阿德莱德,但母亲转而展颜一笑,“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实验又失败了?”
阿德莱德回过神,“因为水合氯醛的麻醉深度不够,小兔子中途就醒了,还蹬我。”
“买点好的麻醉剂。”
“买不到呢。”阿德莱德敷衍道。
她编谎随口,但架不住听者留心。
第二天一大早,母亲把她从被窝里拽出来,拉她上街,“我给你想到了个好办法。”
“把兔子敲晕吗?”阿德莱德打了个哈欠,伸懒腰。“物理麻醉?”
睡到中午计划失败,难过。
“当然不是。”母亲轻车熟路地领她进了宠物店,径直说,“有没有丙/泊/酚或舒/泰?想给家里的小动物做绝育。”她对店员笑了笑。
“可是这种药是不出售的。”店员很为难,可招架不住美人笑颜,几秒后屈服,“这样吧。”他把药装在苜蓿草盒子里,“给您。”
“谢谢。”母亲炫耀似的在阿德莱德面前晃晃盒子,丢给她,“拿去做你的实验吧。”
“厉害。”阿德莱德盯着伊莲恩看了会儿,前后纠结片刻,还是问,“所以家里的猫狗兔子还有鹰都是你……”
“不是。”伊莲恩摇头,“冷知识,给动物用的药成分和给人用的是一样的。”
她买过,给难以安寝的自己用。
长夜漫漫,难捱的很,尤其第二天还得上班,招架数不清的明枪暗箭。
小孩子很警惕,紧紧抱着盒子,同时警告,“妈妈,不要犯法。”说完还补充,“你要好好的,不许有奇怪的爱好,和吃奇怪的药。”
这句话把伊莲恩逗笑了。
“和个小大人似的。”她说,解释了一句半,“帮朋友买的。”
“你朋友打算作奸犯科?”小大人紧张地追问。
“不,她生病了,是一种叫肺水肿的病,很难捱,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