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真的不舒服,语句也是每一个寻常女孩在无意中磕碰时会发出的抱怨和哼唧,但声线使然,令人面红耳赤。
李云斑挺了几分钟但挺不住,翻身起来抱了过去,把半月搂在怀里。
半月瞬间安静,棕色的眼睛看看她,一如既往,要多平静有多平静。
“不,这次不可以。”李云斑撑着手支起些身,“要么好聚好散,大家就当个姐妹,要么你拿出点态度来,一起过日子,以后怎么生活?你不懂我,我不懂你,我会学着懂你,可你也得学着懂我。我是没什么用,就懂化妆打扮买衣服,顶多懂演演戏,拍拍剧,但这些东西好像很简单,我都能学得会,你得学着,懂我。我有什么心结,你解开。”
人就是一种典型的趋利避害生物。
以前李云斑是不敢提这种要求的,因为多少有一种费了好大力气哄到手的侥幸,现在反倒什么都敢说,因为有一种叫“哎嘿你在乎我呀”的胜券在握。
“可姐姐真的分不清色号。”半月攀住她的颈。
“我能把一个国家的名字记成阿巴阿巴。”李云斑说,“无伤大雅。”她垂下颈,亲了亲半月,但没对一个病患做什么过分的事。
她也感冒发烧过,知道发烧时浑身无力,哪里都痛,还头晕。
不过她宽慰了下自己。
她很气,中途干脆起来别上门,假装生理原因声音不受控制,哼哼一通。
半月没说什么,合眸不去看她,假装因身体过于虚弱只要躺下来就能一秒入睡所以什么都不知道,但在最后时分抱住了她,握住她的另一只手。
“姐姐。”她想摸摸半月的脸,但半路被格在半空。
“洗澡去。”半月躲了躲。
李云斑不走,也懒得动,索性趴着,一只手爪搭在沙发沿,悬空晃着,人呢,就窝在那里,懒洋洋的。
“如果你想……”片刻后半月开口,“其实我……”
“不要。”李云斑嗔道,“什么时候我相信你,认为你值得托付,什么时候再说,那时候你才可以碰我。”
“好呀。”半月说,半晌,好奇的问,“你们为什么那么在意这种事?”
“我不是郑陌陌,也不是豆豆,你倒不在意,哎呀,来者不拒,那我送上门,你干嘛左一个不要,右一个不行?”李云斑侧过头,咬住半月喉咙,含糊地问,“你和文茵,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要往下压我。”半月屏了一瞬的气,“你可以从左右两边使劲,往下咬的话,喉咙里的软骨容易折,我不想在下雨天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