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说。“我妈是路易斯安那州一位愚蠢的家庭主妇。”
“哦。”玛戈走在她身后。
过了会儿她和玛戈又掉头回去。
“你为什么要把人家的兔子抱走?”伊莲恩很烦躁,她想骂人。
很好,护照和包都在茶几上,她外衣口袋里就揣了个手机。
“我带了个朋友!英格丽德。”玛戈讪讪说。
她把朋友落下了。
一进客厅,正好撞上宋阿姨激情独白,“她当我面,把你杀了。”
“还有别的事吗?”观众李半月儒雅端庄。
李云斑在扒松子,攒了一把在手心,“她俩私交挺好的。”
“呀,在演好妈妈。”伊莲恩路过拿包,很自觉地把那一把干果抢走吃了。
“喂。”李云斑抬眼,抗议。
宋阿姨终于沉默了。
“你只是个普通人,演戏别用力过猛。”伊莲恩柔声说,“许无应践之诺。你们这里的母亲是妻非母,只懂四字——谢主隆恩。”她走到李半月面前,“现在没有那一层玻璃了。”
她回眸,“一层玻璃,有多硬?捶也捶破了,只是我作为一个外人,伤害了你那卑微的颜面,要换成你丈夫或你儿子做同样的事,你还有勇气拿菜刀?怕不是跪谢不杀之恩。”
伊莲恩是个聪明人,在宋阿姨那激情澎湃发言中,她对一切了然。
要么是来杀李半月,见杀不了,开始找台阶;要么是那天幻境里她的行为挑战了母亲的尊严——子女是母亲的牲畜,是杀是留那是母亲决定的,外人噤声。
反正是戏一场。
她跪在沙发上,单手擒住李半月,按在沙发背上,拨开裙摆,握紧匕首,一反手,先出现的是红外线瞄准的光点。
“真无聊。”伊莲恩扔开匕首,钳住李半月下颌,她吻上女人唇角,架着膝弯,是强迫的姿态,而宋和贤如她所料,默不吭声。
“瞧。”她在李半月耳边低语。“你不配,就是不配。”
“唔。”李半月挨挨她脸,“小可怜。”
不知是在说谁,是她也可能说自己。
“斑斑。”宋和贤突然叫了声李云斑。
李云斑勤勤恳恳地扒了第二把松子。
“嗯?”她抬起头。